林朝歌不知道他心理打的是什么算盘,只得跟着一块来到靠近窗外边上,共赏雨雪飘零落枝头;“其实下官的意思是将人截杀在半路,不入长安,免了善后猜疑之举。”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一劳永逸的法子,简单粗暴有符合她一向的做法,她可没有跟他们一样就像是喝口水,肠子里面都能转个十七八弯的,实在是累人,仿佛他们就连吃饭喝水睡觉都是时刻想着阴人,不然就活不下去的活法,林朝歌自认为那样实在是太累,倒不如就这样子。
“可有卡好点。”
“从大凉国出发到到大周,最短不会超过俩个月有余,阳光道一处匪贼猖绝,正是适合下手的好地方,何况那处儿地处偏僻,又是在靠近正阳国边境不远,就算是人死了,怎么样都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若是阳光道不可,还有一处葫芦峡口型的正阳关,易守难攻,只要人进了山中腹地有如瓮中之鳖,何况此地只需提前派人去踩好个点便可,不过此地也是多数经过人会小心谨慎的一处。”林朝歌笑着同他说,仿佛就在说一句在普通不过跟喝茶吃水一样的事情。
“朝歌倒是了解的透彻。”
“没办法,谁叫那人和我有仇,何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陛下又不是不了解我和他们有过什么过节。”林朝歌垂下的眼帘遮挡住茶色眼眸中的隐约阴戾之气,胡力混此人不死,她是一颗都安不下心来。
“朝歌可有想到,若是胡力混不死,依旧到了长安又如何,人家可是大凉国派来祝贺的使者。”白清行依旧说出了最坏的打算,笑看着着她的反应。
“不如何,不过就是下官告病在家休养个几个月罢了,或是回洛阳一趟,何况下官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肯定不会这么做。”林朝歌浅浅的笑着,只是那笑意不达眼低。
出了宫,外面的雨夹雪比之前还大了不少,林朝歌撑着元公公拿过来的雨伞,一张老脸对着自己想说什么又不敢说,最后只能落下一个叹气的表情,恭送着她出去。
来时坐的是什么,去时坐的还是什么,林朝歌都有些无语了,甚至都想开口问一句,宫里已经穷得连一顶官员轿撵的钱都出不去了吗???
等着眼前的豪华轿撵就跟个扭着腰的美人影影绰绰离开的时候,元公公这才回过神进殿中伺候。
圣上是否对于林郎中过于偏爱了,何况宫中自有官员进宫时所乘坐的轿撵,何故需给林郎中安排一个后宫妃子轿撵,若是不知情者还恐心中憎恶是在折辱自己,可元公公却从其中感觉到了其他意思。
方才林郎中进来的时候穿的可不是身上这套,难不成刚才他们都出去的时候,圣上将林郎中压在龙床上办了,还撕坏了人家的衣服,所以???
元公公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忍不住兴奋了起来,却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果然他在宫中呆久了,连人都变得有些变态了。
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对啊!不是说林郎中是摄政王养的男怜吗?那么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
林朝歌出了宫外,没有回史部,而是直接回了府邸,趁早得先将自己身上这套衣衫和裤子换下才行,否则那个醋王回来了,自己指不定还得如何接受来自社会黑暗面的地主剥削。
虽是说着要马上回府,林朝歌却在出了宫门之时不小心被一个人撞到,那人也趁机塞了一张小纸条给她,上面不过寥寥几笔;‘玉兰阁见。’看完后就将纸放进自己藏在袖口中的小瓷瓶拿出去塞进去将其晃荡几下,不消看,她都知道里面肯定化成一滩水了。
见了纸条后,连忙让车夫将马车调转发现往白玉阁所在的轩玉楼中走去。
整个偌大长安城中,若说是白玉阁一间为命名的,只有轩玉楼一间了,何况轩玉楼是她名下的产业,谁会嫌自己钱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