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城,他们选的是一家客栈入住,元宝在入城后不知应何离去,现在他们一行五人只剩下四人。
“你可是将元宝派出去处理此事了。”二人今晚没有在大堂一块用食,而是各自回房。
林朝歌坐在床沿边,手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小黑光滑脊背,小黑则舒服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
“林兄倒是聪明,一猜就猜出来了。”白清行在桌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林朝歌忍不住翻了个秀气的白眼,她要是连人突然拿着信物离队去做什么都不知道,简直白长这对明晃晃的招子和用来做装饰品的脑子了,拿手轻拍开抚摸她发顶的手;“别老摸我的头了,发型都要被你弄乱了。”
“好,下次我会注意。”话虽如此,可下次还不知是个什么时候。
“我有事出去一趟,林兄今晚上可以不用等我,先睡先。”随手拿起挂在床边的鸭青外套,和一把佩剑出了门。
黄梨木门轻轻颌上,走廊外脚步声渐远。
“………。”谁得好像他不回来,她就不说什么,当下还是老老实实点了下头。
就像一个小媳妇等着自家丈夫归来的场景相差无几。
客栈外的一家二楼小酒馆中,白清行对面坐着的赫然就是傍晚十分离队的元宝,包厢不大,胜在雅致清幽,加上近夜深,茶楼里的人越发少了,不比白日热闹,倒也得有一番滋味。
“陛下,你这身份就算是能瞒得住林公子一时,也瞒不了太久。”何况林公子那么聪明一个人,说不定早就知道了,只是一路装傻都不一定,可这些话元宝却只敢在心里摸摸吐槽,他是半点不敢说出口的,恐惹了圣怒。
“无妨,能瞒住一时是一时。”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朝夕相处,骨节分明的手指二指成屈不时发出小声敲打桌面之声,眼色锐利如刀;“孤让你查的事如何。”
“回禀陛下,当地幕县令和我们今日所遇见的曾家母子所说无二。”私底下无人的时候,元宝更爱称呼其为陛下,而非公子。
当地幕县令名为幕宝林,和当今从潜邸上升为珍妃的幕蔷薇,二人关系倒是表兄妹的关系,二人关系都是极好,就连小时家中都是走得比较近的。
“我们还探查到源林县这每年都有一大笔流进京中钱财,去向不明可数目之大。”想必就是收刮而来的民膏民脂,倒是会为自己打通上下级关系。
若不是他们因缘巧和来到此地,此人还不知要将此地折腾如人间地狱,等过了几日,不知情的京中人一瞧,成绩挺好的,又不知会放在哪里折腾出另一个人间炼狱,大周朝子民说不定因此会产生内乱,到时候又是一件头疼之事。
“其中关于此人牵连的案件之人多大,特别是……。”特别是还牵连到了后宫妃子和当今国舅爷,元宝老实的襟了声,他是怎么样也没有想到此事居然连后宫之中都有人伸出了手,可想而知其牵连甚广,就跟拔萝卜带出泥,一坑不止一个萝卜。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自然是该怎么处理怎么来,你说可对。”黝黑瞳孔中冷光乍现,周身气场凛冽。
好啊!当真是好得很!一个俩个背着他在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当着以为他远在皇城中,外面他看不见的角落就可以只手遮天,好得极了。
白清行接着又和元宝聊了关于此地县衙之事几句,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才挥退他。
自己又独自静坐了好一会儿,在带着收拾好的平复心情回去。
华灯初上,晴日暖风生麦气,绿阴幽草胜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