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羡艳。
无论这过于虚无飘渺的美好,是否是来自远古流传下来的传说还是虚构出来的幻想,无疑都给本就稀有的依米花渡上一层神秘朦胧的袈裟,就像美人如云端隔雾,想令人一探究竟。
大凉宫殿间隔都不算远,除了后宫女眷住的稍远一些,其他行走各宫殿中都无需软轿,直接靠俩条腿走去就行。
金色小巧剪刀正折下一朵瓣米白色外染渐变轻红色的沙漠玫瑰,置于竹篮内,还未抬头便听到花盆碎落在地发出的清脆闷沉之音,伴随的还是挥鞭炸响空气,胡搅蛮缠声。
“公主,你不是去找杜公子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正在院中折花做糕,从小伺候着落美铃长大的春见她满脸怒容,气势汹汹回来,更是一连挥鞭打翻了不少花盆木盏。
足见其怒容之盛,当下心头一个咯嗒,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公主不快,虽说如此,人还是上去一步。
“公主,可是杜公子不在殿中。”杜子藤是皇后的表亲,一家人并未在大凉国内有官职,虽然大家都统一称呼为杜公子。
“你别跟我提他,提他我就生气,简直就是个榆木脑袋,不,简直就是色中恶鬼,连那种送上门的下三滥贱人都要,活得像百八十年没有见过女人一天。”洛美铃现在只要一提起杜子腾就会会想起方才在院中所看到的一幕伤风败俗,整个人就像个一点就炸的煤气罐。
“那种脏女人有什么好的,她就不会看到我的好吗……”眼眶却渐渐红润,嘴里虽然还在骂骂咧咧,可是给人的感觉就像快要哭出了一样委屈。
“可是杜公子惹了公主不快,可不应该啊,杜公子从小就对公主是最好不过,每次回来总会给公主带不少礼物,待人更是彬彬有礼。”春无论怎么想都不不通杜公子是如何惹了公主不快,人却没有在继续追问上去。
小时候公主最爱的可就是黏着她这个表哥,连自己的哥哥弟弟都没有这么亲近的,看来这次杜公子是真的做了什么让公主无法原谅的混账事。
湫却从外面风风火火的小跑进来,拍着胸口气喘吁吁道;“公主,皇后让你过去甘紫殿一趟,说是要跟你商量女儿节的事已”。
“好,你告诉母后我等下就过去。”洛美铃一脚踢翻脚边花蕊,整张俏丽小脸涨的通红。
伸手摸去眼角泪花,她这个蠢样子一定不能让母后看到,不然母后不知道又要怎么训斥表哥。
【哈哈哈哈,那个写久了,让我们换个角度写下别的角色,嗯,换换口味,还有就是韭菜最近有点卡,特意转个角度,我知道你们想看潇玉子和王溪枫的,好,韭菜这就满足你们,别打,要脸哈。】
沙漠中每年都是少雨多旱,哪怕是绿洲皆同样如此,就算下雨不过三四个时辰结束,早在乌云密集聚拢,天有下雨趋向时,家家户户挑桶装盆望外接水,每次存储的水都能用上好久。
下雨时也是沙漠中人的狂欢,男人小孩光着榜子冲在雨幕中载歌载舞,对着天空张大了嘴享受着天降甘露的美味,女人则是穿着裙子一同涌入人群中狂欢,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幸福的光芒,光着脚踩在湿润土地上,人生最美不过久旱逢甘露,他乡遇知几,金榜题名时。
不同往日这雨只是下了三个时辰左右就停,这场雨一连下了一天一夜不见有消散的的乌云,沙漠中人自然是乐得天天跟过节似的,还有些人想着要不要在曌个蓄水池,以便多存几桶水。
从狭小的客栈搬出入住大周朝驻守在汉莫城的府邸内,来来往往的大夫不知开了多少贴子的药灌下去,人始终不见多少起色,许是补药灌得多了,面色倒是红润了不少。
墨灰檐底,远方红绀紫深墨山黛,几颗垂烟柳烟烟熠熠,冲刷的干净的青石板砖小巷大街上光溜得能照人,踩在上面还得防止不相信滑了个四角朝天的王八翻身,尤为滑稽可笑。
潇玉子的烧已经退了,只是人迟迟不曾醒来,茶葛和茶生二人轮流着伺候潇玉子,脸上倒是不见多少倦色,只不过眼珠里布满血丝,看起来尤为可怖罢了。
二人在柳郡守府邸已经住了好长一段时间,潇玉子的身份对外都是保密的,其他人只知道府邸内来了个贵人,其他一盖不知,别人问起时皆是含糊抹过,或是低言浅笑而过。
久而久之,整个汉莫成都知道柳郡守府邸来了个一直昏迷不醒的大美人。
装潢典雅如竹,修修君子的素雅房间内正打开着木制雕花窗棂给屋内透透气,流通空气,不知是水裁了一枝微被雨水打湿成落的粉红蔷薇花插在床边小几上,给其添了一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