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走了吗?”被塞在被子里透不出气的林朝歌闷闷发出几字鼻音,
“嗯,林兄现在可放心出来了。”似乎是为了报复林朝歌方才调戏她的举动,刻意凑到他跟前轻呼一口气;“林兄生高倒是和离长安前没长多少,容色倒是姿容更盛,若是在下知道林兄非女子,恐还以为是谁家美娇娘女扮男装”。
“白兄多虑了,没有哪个人跟你眼神一样不好”。
“还有我刚才差点就要被憋死在里面,他要是在晚出去一点。我就要落的个英年早逝的下场。”林朝歌掀开薄被,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林兄说笑了,何况林兄刚才就算出声了也不打紧”。
“为何。”许是憋被子里有些久进而导致大脑有些缺氧,俗称脑子转不过弯。
白清行轻佻的抬起林朝歌因缺氧而格外红润的小脸,凑近几分道;“林兄多日不见,容颜越发貌美,别人见到了最多调侃一句少年风流。”低低的带着磁性笑声。
“少见多怪。”林朝歌拍打那手捏着下巴的手,翻了个白眼,完全没有为客之情的躺在柔软俩米大床上,侧脸注视着他道;“你怎么来了这里,他们为何要叫你大人”。
“林兄不知道问别人之前要先解决他人疑惑吗?”。
“哦,那我就长话短说。”林朝歌闭上眼,娓娓道来自己遇到的遭心事,只除了一些秘而不宣,不过光是听着就令人惊心动魄,还是三言两语带过。
放下垂挂遮光的将紫色床帘,二人平躺在床上,就像以前在学堂中对席而睡秉烛夜谈,没有什么大问题,林朝歌自经历过沙漠一遭,对于性别之重倒是看得淡了不少,不过自己的小马甲最好还是要死死捂住,谁都不能告诉。
窗外圆月半斜,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大被盖过头,像以前学堂一样白话家长。
“你是李代桃僵,就不担心他们发现吗?”林朝歌诉说的属于惊心动魄,那么在白清行身上发生的则是大运,本欲乘船过江,结果当夜突遭大雨,河位上涨,只得换走了土路,路上徒见一方商队,结果那商队的人正是前往大凉国参加贺寿的鲜卑贵族,后面的事情不用说都能猜得个七七八八。
林朝歌只能感叹一句,这运气没谁了,要是换她,没喂鱼就算不错了。
来自非酋赤裸裸的羡慕啊!
“睡吧,有事明日再说。”晚宴结束后本就晚了,又加上林朝歌闹了这么一出,白清行早已哈欠连连,就差眼皮子上下粘在一块。
“林兄想知详细事,明日等我们睡醒了在谈论也不迟,还是说林兄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侧身半躺,单手撑着脑袋,本就宽松睡袍斜斜挎挎披着,前胸雪白一片。
“好。”林朝歌前面觉得二人躺在一张床上没有什么,可是现在要是一起睡的话,不行不行,脑海中的小人在拼命摇头解拒绝,她在怎么说也是有妇之夫,哪怕现在顶着个男人得壳子也不行,她不能干出对不起他们的事情,那是不守妇道,要被浸猪笼的!
可是心里另外一个小人在拼命掐着她的脖子说,你们二人现在的身份都是男子,要是拒绝的话才容易穿帮,再说以前在学堂又不是没有两个人一起睡过,男子汉大丈夫就要能屈能伸。
你是有夫之妇,怎么可以做出对不起他们的事,就算没有别人知道,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大家都是男人,只不过是一起穿衣服睡觉,又不是为爱鼓掌,有什么对不起的。
俩个各持已见的小人在她脑海中就差没有打起来了。
白清行看着原本已经躺下,又突然坐起来,面色难看的林朝歌,忍不住出声调侃道;“林兄还不睡,莫非是担心半夜忍不住会对在下下手不曾”。
“不,我没有,我只是。”摇头否认三连。
“放心,在下虽然知道林兄喜好男色,却是正人君子不会做出趁人之危的事”。
“呵呵。”感谢你还高看了我一眼,可她怕的不是她对你出手,而是怕你对她出手。
“更深露重,林兄还是躺下一块歇息比较好,难不成林兄大半夜的还打算再次翻墙离去”。
“没,我这就睡。”怕什么,反正都是穿衣服睡的,睡一觉又不会少了一块肉。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