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推开门,那人未转身,便猜出了来人是谁。
“嗯。”俩人没有多说什么,仿佛只要对方一个眼色,一个动作就能体会。
“我以为你不会来。”萧玉子见人风尘仆仆赶过来,身上还带着寒气,一头青丝上落了不少白,英挺的眉头微皱,侧身让人进来。
“我这不是来了吗?”林朝歌挑了挑眉,不置于否。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都已经做好等你开学再见的准备”。
“我这次找你是想跟你说明白。”林朝歌接过她塞过来的火炉,茶色眸子一动不动紧盯着他,嘴巴拉直成一条直线,仿佛要做出什么重大决定。
“可是想好怎么拒绝本王了。”萧玉子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转动手中扳指,自从那夜捅破窗户纸后,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本以为早就心如止水,再见还会泛起波澜。
“不是,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林朝歌摇了摇头否定,手心紧张得已经冒出汗,喉咙烧得直冒火。
“难不成小言言竟是打算连朋友都不跟本王做了,这可实在是太过分了。”唇角轻扯,潇玉子上挑的桃花眼半眯,露出一对危险的眼。
“我不是。”咬了咬牙,对他的种种质问,怀疑不知所答。
“那你赴约为何,还是只是单纯为了羞辱本王。”潇玉子挑起林朝歌尖细下巴,眼眸中蕴含着滔天愤怒,黑沉沉的压抑:“林朝歌,想不到你胆子挺大的”。
“林朝歌,不要仗着本王喜欢你,就代表你可以随意践踏本王真心。”潇玉子抚了抚鬓角,捏紧下巴的力度疼得林朝歌忍不住哼出声,不用细看都知道会留下青紫痕迹。
“你说本王在你身上浪费了这么多情感,这次是你自己送上门,何不收取利息。”低低的笑声溢出喉咙。
林朝歌知道自己多说多错,大着胆子掂起脚尖,视死如归闭上眼,吻上了那张薄凉略显冰冷的嘴唇,只是单纯的嘴碰嘴,很快离开;“这就是我的答案”生怕头一次做这种事,脸红扑扑的像做错事的孩子。
一个完美的猎手岂会放过到手的猎物,还是主动送上门来的。
一吻结束,潇玉子这才注意到林朝歌风尘仆仆,柔声道;“你要回洛阳了。”眼底是化不开的深情,与之方才天差地别。
“嗯。”林朝歌揪弄着垂直束冠发带,靠着胸膛,听着混厚有力的跳动声。
“什么时候回来”。
“二月中旬,正好赶在月底开学之前。”被打怀抱在腿上坐的林朝歌,怎么想感觉怎么别扭。
“可有买了长安年货”。
“买了,无需担心”。
“林言,我……”每每有着一大肚子想说的话,结果一开口就成了老妈子一样碎碎念的衣食住行,潇玉子盯着近在咫尺嫣红的唇瓣,喉咙上下滚动。
“嗯,我会尽快回来的,我可没有忘记今年科考定在金秋九月。”林朝歌扬起一张笑脸,璀璨星眸中皆是倒映他的影子,潇玉之心中一软,控制不住将人拥入环中,嘴角扬起一抹笑;“其实本王想说的是,记得想我,不求每日百十遍,一日三餐即可”。
“好。”自成那夜捅破一层窗户纸外,林朝歌索性破罐子破摔,渣男就,呸,是渣女就渣女,反正她也认了,也做好了那日当他们厌卷了她,她也认了,拿得起放得下,但求坦坦荡荡,一生问心无愧。
“小言言,你知道吗,我很喜欢你,一日比一日喜欢你,在你不知道的角落缠绕”。
“嗯,我知道。”林朝歌伸手回抱他,没有丝毫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的感慨,果然脸皮厚了,就什么都无所畏惧。
“年后,我的七侄子就要成家立业了。”萧玉子放开人,抱着人往雅阁中唯一一张贵妃椅上坐下,手指挑起几根青丝,虔诚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