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见怪不怪,纷纷扭头去做其他事,倒不免多看了几眼今日新来报倒的学子,模样生得倒是清隽,奈何周身气势过于凛冽清冷,不像是个好相与的便是心高气傲之辈。
“以后在这学府我就罩你了,以后你喊我大哥就好。”章子权一把夺过林朝歌手中书籍,拍着她肩膀,一副哥儿俩好。
“不了,谢谢。”林朝歌在三婉拒了他的好意,准备下堂课所用资料。
第二节课是礼,各位学子多少世家子弟,对于各种礼仪多少都有些了解,因此这堂课可以算是他们觉得最轻松的了,可没想这堂课反而是让他们最痛苦的课。
教习礼的夫子姓张,名善,人如其名,长得倒是一脸和善,可上起课来折磨死人,他最擅长的不是教习礼的内容。而是扣动作,一个动作要分解为几步,每一步都有不同的标准,若是其中一步不过关,没关系,重来就行。
但是要给了你机会还不过关,不好意思,重复这个动作一百遍,五礼的内容不算少,但王夫子一节课才能教完一到俩个动作,也不知何时才能教完,等下课后无不手脚僵硬,有些同手同脚。
上午只有两堂课,普一下课,章子权本打算拉着林朝歌去食堂吃饭,边吃边和她吹牛他在学府的丰功伟绩,还未出门,便被等在门口的景王吓得一哆嗦,缩着头躲在里头死活不肯出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什么猫腻,林朝歌无奈只得自己一人走出。
“你来了。”不咸不淡,恰到好处,林朝歌在距离一米处停下,正值木樨花开花落,风一拂,细小的金黄色花朵纷纷扬扬洒落在发间,青丝上。
恍如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金雨,美轮美奂。
“自然,否则怎带你去食堂吃饭。”素手捻起一朵飘落发间小花,置于鼻尖轻嗅,陶醉之意。
“小言言倒是慢。”
“今日怎换了往日惯用之香。”潇玉子随着走动靠近,那人身上之香随风钻入鼻尖,眉头微蹙。
“新地新香,堪配。”林朝歌素手轻扫衣间落花,沾衣留香,实为雅兴。
“还是你原来的香好闻,玉兰花香过于冷淡了,与你不符”。
“我倒认为还可。”林朝歌抬袖间闻了口身上熏香,并无不妥。
“走了,否则去晚了可没有好位置。”潇玉子摇着折扇往外走去,一路上行人见到纷纷让道而行。,无一人上去谄媚行礼。
“如此,多谢景王。”林朝歌作矩行了一礼,对于他的好意没有半分拒绝,默默拉开他们过近距离。
一前一后,距离不过一米之隔,有一搭没一搭你问我回,落在他人眼中,格外和谐。
周围未走之人对于二人亲昵交好之态,纷纷打起了小算盘,一时之间新来学子同景王交好的消息也像长了翅膀飞满整学府。
长安学府食堂共分为俩层,一楼价格便宜适合普通学子,二楼则专为世家子弟服务,听说请来的也是宫里头来的御厨,这价格自然也是贵的匝舌。
二人刚在二楼落坐下,这时食堂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隐隐伴随着几声人声附和,从他们这个角落看下去正好尽收眼底。
他们本身不是个不个爱凑热闹的主,二人坐在二楼雅阁,菜还未上,捧着白瓷茶杯小口饮着,远处一片清翠圣音竹。萌开箨已垂,结叶始成枝,繁荫上蓊茸,促节下离离。深不放斜阳度,横披澹墨林沼。
此时食堂门口围了一堆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诶,干嘛呢,别挤别挤。”旁边的百衫学子对另外两人道。
“不挤不挤,兄台,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怎的这么热闹。”
“唉,你是不知道,听说这郑毅交不上书院的学费,要被辞退了。”那人惋惜道。
“那为何在此地哀求夫子?”一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