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是彻底被搅黄了,不过小恬半刻应当可以。
同样见人走远,站在一旁等得有些不耐烦,伸长脖子,却满脸写着八卦的章子权连忙凑过来;“林言,刚才你们都说了什么,楚沉那个煞神居然没有打人,简直活久见。”同处长安权贵小圈的人,自然大多数都是相熟之人,在不然,最起码也得是个知根知底百战百胜。
“你很希望我被打不成。”林朝歌冷冷斜了一眼过去。
“没有没有,你是我小弟,要是你真的被打,我这个做大哥的肯定第一个上去帮忙,否则让自家小弟被打,我这当大哥的怎么说也是脸上无光,难看。”有些心虚的高挺了挺胸脯,心里头还是有些虚的。
其实对于楚沉此人,章子权本意不愿多加接触,表并非是怕他,只是此人心机过深,手段狠辣,就连他老爹都不喜欢同京召兆多待,用他爹说的话就是,待久了阴森森的就像被死人盯上一样,混身发冷。
“在下何曾说过当章兄小弟。”再三被阻拦进学堂午睡小片的林朝歌此时依旧彻底放弃了,眉头微挑,充满不耐。
整个人呈现着一种别来烦老子的不耐烦气场,就差没有直接上手打人。
“林言,你跟我过来,我带你去看个好地方。”脑子老半天才转过来的章子权二话不说拉着人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知道林朝歌这人有着严重的洁癖不喜他人触碰,故而只拉了她半截袖口,风风火火。
“章兄,你干嘛啊?”等跑出一段距离后,林朝歌忍不住甩手出声道。
清风轻吹悄然而过,海棠花在枝头三两成簇,绿叶红花,娇粉多情。
他们在的位置正与夫子楼隔水相望,湖中九曲桥横,白玉栏杆外绕着绿水红鲤,一片露角荷叶长势正盛,直蔓延到隔岸的杨柳堤上去。
湖水至柔至美,湖水清澈见底,随湖底地貌高低呈现出深浅不一的颜色;还有老树盘桓在水中,与青山蓝天一起映入湖中,天地浑然一起,没有界限。
这是她从未来过的地方。
“我这不是看你心情不好,就想带你来小爷的秘密基地看一眼”。
“还有我刚才一直站在你旁边不远,就想着你要是真的被打了,我好救你啊。”章子权熟门熟道的坐在一块石头上,跷着二郎腿。
“我为何会被打???”林朝歌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脑子黑人问话。
“猪,你看不出来前面那家伙看起来好像生气了?”章子权翻了一个白眼。
“他生气?他生什么气?”林朝歌不解道,若说楚沉脸凶,同窗个几年下来,黑脸早已看习惯了,何况楚沉这人好歹也是个君子,干不出当众打人之事,顶多就像小人暗搓搓的下绊子。
章子权见状又翻了一个白眼,“难道你刚才离得这么近,就没有看见他脸黑沉得能滴墨?”
“嗯?”林朝歌老实回道,可这跟打不打人又有何关联?
“你跟他又不熟,他没事来找你干什么。”阴谋论再次浮现脑海,楚沉本以为自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结果等到了学府内才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词。
“我们认识,他是我相好的表哥。”林朝歌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白晃晃得彻底亮瞎人眼。
章子权只感一阵天旋地转袭来。
相好!表哥!表弟!莫不是他想的那样!
两人渐渐走远,声音也逐渐消散在空中,一人站在远处看着两人走远眼里充满了迷惑和不解。
眉头微皱,他们二人关系何曾好到如斯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