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七、离家出走(2 / 2)

“遵命”。

彼时天完全放亮,林朝歌有些刺目的伸手遮挡,几个大小萝卜头见人出来了,一窝蜂涌过来,将她团团围住,林朝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粽子糖分给他们,说自己等下还要上学,他们这才依依不舍让人离去,前提是让她再三保证过几天一定要来看他们,令朝歌哭笑不得,只得哄着他们保证过几天一定来看他们。

回程坐的是马车,车厢内林朝歌看完苏满收集的资料,秀眉微皱,他们行事还是过于生嫩,尾巴没擦好,若是万一被有心人发现,顺藤摸瓜,就难免会遭到对家的报复。

而他担心的也不仅仅是仇家的报复,掩藏在暗中厉爪,更多的是那些人,以及事情败落后,左丞相的报复。要入朝堂,她对朝堂上的事自是万分关心。

如今周大人一派与冯丞相一派在朝堂上针锋相对,虽然章子权曾说过周大人正在收集冯丞相贪污的罪证,可在一切都尚未明朗的时候,皇帝仍然偏心的是白丞相一脉,加上北宸帝身体一年比一年衰老,皇子渐大,又迟迟不肯立太子,眼皮子底下难免大小动作不断。

硝烟四起,火药味四足,恰好便宜了她这小人夹缝求生。

何况世间最难揣摩的便是帝王之心,林朝歌靠着车厢内,闭目回想书中最后到底是谁登上皇位,结果一无所获,随着呆在这里的时日越久,书中剧情忘得越发干净,就像有人用一块强力橡皮擦在擦拭那段记忆,涂抹成空白。

其中祝大学士在这复杂的朝堂中一直属于中立,这种态度虽是保守,可却是最为合理的方法,毕竟帝王之心最为难测,章家则是明面的保皇派。

现在林朝歌在学堂内与章子权,白清行等人相交甚密,加上子虚乌有的传闻,这本就让众多观望的人认为都有倾向七皇子趋势,可七皇子势弱,又无母家帮持,难免比不上其他皇子,相反,支持的人很少,却难得得帝心。

林朝歌甚至在想,若是章子权在与白清行多说几句话,这就彻底地将章家划在了一个阵营。

长安学府就像一个放大板的朝堂,在这里你可以择主,拉帮结派,唯独不能独善其身。

林朝歌在距离快到王府的一条街停下,卖了几笼小笼包,几杯热气腾腾的豆浆,还有三根新鲜出炉的油条。

人才刚入府,正好撞到准备外出寻人气喘吁吁的喜儿,二人一时间站在大门口大眼瞪小眼,好不滑稽。

“少爷,一大清早的你去哪里了,害得我满院都找不到人,差点就要惊醒府里俩尊大爷了”。喜儿一大清早去房间里没有看见人,被子还叠得整整齐齐,当下吓得差点儿魂都飞起来了。

“我就睡不着,出去买了个早餐。”林朝歌高举了举手中提着的吃食,往院中走去。

彼时潇玉子也醒了,正坐在院中打拳,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下来,很是流畅漂亮。

“早,我买了早餐,要一起吃吗。”大冬天的在外面吃早餐实在不现实,林朝歌只好提早自己房间。

潇玉子听到点了点头:“早”。

“林言,早。”王溪枫适当揉着眼睛打开窗户,顶着俩根呆毛,正巧看到这一幕,吃味极了。

“我也买了你的,洗漱过后一块来吃,凉了就不好了。”林朝歌昨夜翻来覆去,彻夜难眠,唯一想到的蠢办法就是对待他们一视同仁,当然,她的心必须是要偏向王溪枫这么一丢丢。

一顿暗潮涌动的早餐结束后,三人提议院中消食。

林朝歌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王溪枫,这才想起昨夜想询问又被忘记的事情;“你来长安,你爹可知道,可有跟家里人说过。”踢着一颗五彩斑斓小鹅卵石骨碌碌滚到花圃内,也怪她昨天对他突然到来过于兴奋,都差点忘了为什么。

王溪枫有些垂头丧气,别了别嘴;”没有”。

林朝歌:“那你可有留书信,告之一二”。

王溪枫摇了摇头,显然忘记了,越发心虚。

“哦,原来大侄子是偷溜出来的,难怪了,我就说柳贵妃昨夜突然找我所为何事。”潇玉子随手折下一枝带露梅花,鼻尖轻嗅,暗香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