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只能嫁我一人(2 / 2)

林朝歌本就刚睡醒不久,可碍于身体未好,被王溪枫这一折腾下,不过许久便沉沉陷入梦乡,一直被耳提面命的大夫悄悄的背着药箱从后门小院走出。

午后郊园静,晴来景物新。雨添山气色,风借水精神。

王溪枫自从昨日晕倒后,醒过来时整个人还是有些昏昏庸庸,发丝凌乱的缠绕披散着,床铺上凌乱一团,半边秀竹云纹天青色锦掉在掉在床沿,一双枕头,此刻只余一只,脸上挂着痴痴傻傻的笑,穿戴整齐的亵衣乱了半。

梦中他做了一个梦,他在一个瓢泼大雨的夜晚找到了日思夜想的林朝歌,可那小没良心的白眼狼一醒过来居然说不认识他了,可把他气坏了。

梦的最后面是小白眼狼中了状元,他刚准备十里红妆迎娶人家过门,结果人家到好,刚一打开门。

就看见小白眼狼牵着一个长得还没他漂亮,羞答答小姑娘的手告诉他,她喜欢上人家小姑娘,要和她结婚生子,同他划清界限。

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被猪拱了。

当场气得眼斜鼻子歪,直接醒过来,他怎么就没在梦里死揍这小子一顿,现在想想,还是忍不住后悔,要不在睡一会,揍一顿那小白眼狼在醒过来?

当王溪枫再次准备回梦里揍人时,强烈的光线刺得他睡不着,门突然被人打开,随着来人的轻微走动声,已经窗户被打开。

“少爷,都已经第二日下午了,你若在不起来,小心担心林公子跑了”柳阳打开闭封了一夜的六角菱形窗透气,红漆黄木托盘上端着几碟爽口下饭的当季时蔬与一大碗熬得糯香浓稠的小米粥。

“哦”说到林朝歌,王溪枫心里的火气那是蹭蹭蹭往上涨。

不行,他得去看看那死没良心的小白眼狼,万一她不止梦里对不起他,万一现在和伺候她的小丫头勾搭上怎么办,孰不可忍孰不可忍。

他的去看看,万一真的被他发现一丁点儿小苗头,迟早掐死襁褓中,然后给他换上一个个五大三粗的粗扫大妈。

说干就干,任何无知的危险都必须掐死在襁褓中,王溪枫突然轻飘飘的扫了一眼柳阳,寻思着林朝歌哪日会不会看上柳阳这种憨厚老实实际一肚子坏水的人。

若是林朝歌知道她的真实想法,定会幽怨的轻飘飘来一句,放心,我还不曾饥不择食到如斯地步。

柳阳被这目光盯得久了,整个人有些不好意思,扭捏开来,默默地缩着脑袋看路,就差没有将头直接缩进土里当鹧鸪。

雪色联飞蝶过廊,乌衣交语燕归梁,酴醾花下午酲解,春静人间白日长。

花团锦簇中,少年浅青色的衫,空蓝的衣缘,暗纹交织,绣着蜀地竹叶纹。

午日的阳光并不算刺眼,透过层层的云雾压下来,他精致的五官在温柔的日头下,像是自带柔光仙气一般,无端让人想起江南烟雨的诗情画意。

这样的一个人,生就应该穿着广袖长衫,于如水的月色下,喝到醉眼迷离,在一方绢纸上挥毫泼墨。

偏他生现在失去了记忆,那一身淡薄若谪仙的娴静气息,也就成了讨人厌的假斯文,哼。

烦躁!

林朝歌听到身后响动,转身回望,花如颊,柳若眉,佯拈花枝微笑,溜晴波一瞥。

王溪枫的心口莫名漏了一拍,连寻他梦中抛妻弃子兴师问罪的心绪飘飞几分。

回以一个傻到极致的地主家二傻子微歌微笑蓦思量,瞥然抛与东流去。

林朝歌望着那张脸,杏香愁幂。歌管酬寒食,奈蝶怨良宵岑寂。正满湖碎月摇花,怎生一个愁字!

默默跟在后头的柳阳心口同样慢了一拍,天,这林公子怎么生得闭自家公子还要妖孽几分,往后二人出街,会不会让别人误认为是俩对姐妹花?

细思极恐,疯狂摇头将这恐怖念头驱赶脑子。

“林言,你可否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荷花不”王溪枫随手折断一枝花开正盛的九秋木芙蓉。

“???”。

柳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识趣的退出一方天地,独留二人独处诉肠之情。

“没关系,反正你要记得你叫林言,字朝歌就好”王溪枫走进几步,将手头花枝别在林朝歌鬓发中,更衬人比花娇。

昨日一夜他以想通,林言就是林言,无论她变成什么样,都是他的林言,除了找其他女人娶妻生子外这个不能忍。

微风不燥,阳光正好,水波荡漾,柳条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