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野男人!(2 / 2)

此情此景既是重叠了,以至于一瞬间恍惚。

林朝歌接过灯笼,同喜儿道了声晚安后,独自漫步在不大的后花园中。

栀子花沐浴在月光下,寒凝带露,如一帘清远的幽梦。竹影随韵轻舞,回映着明月的清辉。

万物都在月色中丰盈灵动起来。

俗世的喧嚣与浮躁,犹豫与彷徨都消融在这月色中,顿然心悟,豁然开朗。

“林言,是我”王溪枫从低矮木槿花中缓缓走来,银辉月光下,目露紧张与几分胆怯。

“你来了多久”风轻云淡,珠落玉盘。

“我前面追不上你,我就想着你肯定回家了,故而提前过来等你,还有我要给你说句对不起”王溪枫搓着冻得有些发白的手,嘴唇冷得青紫一片。

想想不禁有些愧疚。

回时路上,林朝歌气消得早已差不多,况且恼的不是他,大部分皆在潇玉子身上。

“林言,今夜我无家可归,你收留我一晚好不好”。

微凉夜风拂面而过,泛起一身寒意。

“好”终是咬牙点头,应了这引狼入室。

“我房间没有多余的被子,你就将就着睡一晚”林朝歌帮铺好床铺轻声道。

”好,不过林言我想既然我们都是男的,何不能同床共枕?”刚铺后王溪枫就迫不及待的躺上去打了个滚,满眼满足幸福。

“不行。”义正言辞,今夜定是连外袍都不曾褪去,生怕同上一遭。

“熄灯睡觉。”带着命令的口吻。

“好吧!晚安。”王溪枫恐担心林朝歌还在生气,这次倒没有再次顺棍子上攀,反倒老老实实的打地铺。

今夜累了一整日,二人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屋外月上窗棂,院内桃夭抽枝拔节,光线隐晦,清风拂过繁花缥缈,花叶簌簌,屋内红烛摇曳,灯火缥缈。

秀才试在二月份,紧接着五月份便到了万人瞩目的举人笔试,前段时间刚进了秀才之人大多数再次埋头苦读。

头悬梁,锥刺股。

洛阳学院内,五月榴花妖艳烘。绿杨带雨垂垂重。

毫无疑问,这次祝笙歌、白清行和林朝歌楚沉等人皆准备下场。

”林言你真的打算要去参加吗?”王溪枫宛如软骨物趴在书桌上,一对含笑杏眸紧盯着正埋头临摹大家字帖的林朝歌。

雕花木窗下投射一片斑斓阳光,映得人眉目如画,恍如画中美人骨。

这眼,这眉,这唇,怎么看都是生成了自己最爱的模样。

“嗯。”提笔,下笔,勾勒,收尾一气呵成。

“你是不是也想去长安,可我爹说长安比不上洛阳有人情味。”托着腮帮子,一手无趣玩弄着干狼毫笔杆。

“我想去看看画本中长安的繁华落尽,是否官差多如狗。”林朝歌临摹结束最后一张字帖,开始起身清洗笔墨砚。

动作突然顿了下,导致几滴墨汁沾染青色衣袍,似梅花点滴洒落其中,别有一番风味。

“林言,你饿不饿?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或者吃点糕点之类的休息一下?”

“林言,你都看了一天的书了就算你不休息,眼睛也需要休息一下”。

“林言…”。

“你别烦我就是最大的幸福。”

“嗯!”这一次后,王溪枫没有再次开口,静下心陪着林朝歌一坐便是一天,其中上了三次茅房,去了俩次厨房忽略不计,余下时间皆在孟州与周公说梦。

王溪枫只能尽量不打扰林朝歌学习,只是这颗心却怎么样也闲不住,总是控制不住时不时往林朝歌眼前溜达,虽说这样会打扰到人家,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五月转瞬即逝,举人考试则是定在五月中旬。

四月多雨潮湿,六月过于酷暑难耐,而这五月正好,微风不燥,阳光正好。

作者有话说;韭菜写的是不是很垃圾,抱歉,可能污染了你们眼睛。

不对,都没有俩三个人看,何来污染一说,自生自灭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