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可是吃醋了?(2 / 2)

这人话中有话,可若不放在话头里边仔细咀嚼一二,倒还真发现不了。

“林公子如此聪明,又岂不会明白我这粗人口中之话”话里有话,言而顾其他。

“茶兄过谦了,大智若愚也是智,我也只不过是有些小聪明罢了,其他谈不上”。

“林公子甚至是过于谦虚”茶葛顿了顿,话锋一转道:“林公子方才出来,可否是为了昨夜主人为了维护月人之事而置气”。

茶葛说这话时,语气隐隐几分不屑,又像是在为她可怜。

只是可怜心痛什么的,她却是无可知。

“噗,茶兄你这又是从何看来的,难不成我在茶兄眼中便是那只是捻酸吃醋的妇道人家不成”林朝歌捂嘴忍不住轻笑出声,眼角也染上几分笑,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

“况且人家与你家公子正是相配,郎才女貌加之初遇时的英雄救美,他们才更相一对碧人,而我只不过是个过路人罢了。”自嘲几声只希望能快一点揭过这话题,倒不是心虚,只是不想在在无用之事上多加辩解。

“难不成林公子不是因此事而出来不成”茶葛不相信的再次询问出口,想确认一二。

“茶兄莫要多想,我与你主人皆为男子,况且月人小姐花容月貌与你家主人实属良配”林朝歌伸手抚摸了下晒得有些发烫的脸颊,不禁扶额疑惑道,她是做了什么?以至于会让人如斯误会。

还是说他看起来就这么想是一个又这龙阳之好,断袖之癖的书生不成!百思不得其解。

“啧,那人也配,不过是主人随意哪来打发时间的消遣之物罢了,不值得林公子如此上心”茶葛讽刺出声,眼底带着浓浓不屑,更多的没由来的鄙夷。

“是吗?”林朝歌半垂眼帘,卷翘的睫毛轻颤,在眼底投印一小片阴影面积,红嘴唇微勾,如此,倒是好方便了她下手。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难不成这么多日,林公子都信不过我的为人”茶葛惊呼出声,满脸充满着不可置信,只是带着斗笠,看不甚明白罢了。

“我可是一直视林公子为知己,毕竟能忍受主人脾气这么久的,也就你一人”。

林朝歌伸手扶了下帽延,差点没身子一歪滑下马车,嘴角微抽:“…………”大哥,这么多天了,可我跟你真不熟啊!!!

再次露宿俩夜山林后,终于再次见到一个位置不是很大的小村庄,车上干粮吃得早已差不多,其他物资也需要补给。

几人修整了一小会儿,便打算借宿一晚,村人皆好客,加上几人都生得似天仙似得,恍如仙人。

人都是视觉动物,总喜欢美好之物。

村长家为招待几人,还刻意宰了村里唯一一头猪仔,给他们下菜。

盛情难却,他们却不是旁白贪赚小便宜之人,茶葛给村长二十俩银子,表明这是他们的过夜费。

村长却死活不收,最后还是在茶葛半威胁下收下,笑得满脸皱纹如菊花绽放。

几人吃完晚饭后,独自回了村民帮收拾好的干净毛坯房内,今日刚晒,傍晚收回的小碎花棉被上还沾染着太阳的香味,将脸整个埋进去,松松软软的,煞是好闻。

在屋内小坐半刻,林朝歌才后知后觉回想起一件事情。

前些日在水都之时,林朝歌破天荒的受到一封王溪枫寄过来的书信,只是一直还未拆封,静靠窗边,有些哭笑不得,她此事都不知偏离路线多远,这信怎还能送到自己手上,莫非对方开了千里眼不成。

她却忘了这世间还有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心口却莫名有些发热。

林朝歌趁着月上柳悄头,映天素白的空隙,独自一人静坐窗边,对清蓧流光打开这密封红梅印泥雪白信封,笔尖凑近几分轻嗅,手指还能闻到上头还刻意附庸风雅的熏了上好兰木花香。

突然想起她院中窗下便种植着一小簇新生兰花,嫩嫩的,小小的,绿绿的,宛如新生韭菜一般可人。

信封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笔笔墨横姿的楷体字。

“先生总说考功名就得读书万卷,但我也想和你趁好春光放纸鸢。先生说成事业就得行路破万里,但我也想跟你应这年华送秋波。先生说中状元就得古文阅千面,但我也,想和你临窗听雨赏烟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