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歌刚才顾着其他,没有注意看,余眼只见他又拿起一团白色泥巴,先捏成圆形,再用手轻轻揉搓,使它变得柔软起来,光滑起来,接着,又在上面揉搓,渐渐分出了人的头、身和腿,用细木支架固定着。
左手托住这个泥人,右手在头上面摆弄着,随花捏出折扇,小花等其他细小配饰,不一会儿,待风干后再给他们上色,画上神采。
不一会,青年书生手中拿着一对刚捏好的一对泥人,笑得儒雅非凡,小心翼翼将其放在平坦木箱之上,模样看起来很是精巧细致,与他们二人很是有几分相像之处,粉衣,红衣,女子含羞低垂下头,鬓间别一红色小花,男子手拿半枝花递过去,眉目轻笑,
林朝歌还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原谅古时之人手如此之巧。
站在身后不远处的月人也许过去凑一下热闹,想央求主人也给她买一个泥人,虽然那玩意不值钱,可贵在她也有,求一个心理平衡。
只是茶葛那轻飘飘得一眼,导致她橡了那个念头,只得恶狠狠的死瞪了一眼过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等着,待那日我与主人在一起了,我让你好看,月人内心愤愤然想。
“不错,多谢,”潇玉子看着那泥人,放在手中,倒是小巧精致得紧,细看眉眼简直就像他们俩个的缩小版,只是另一个穿上了女装罢了,而且看不出任何违和感,好似她生来便适合如此。
潇玉子递过去,眉眼弯弯,嘴角带笑:“这个给你,这个归我。”
俩个彩色泥人,一男一女,形象各异,萧玉子要的是女子,林朝歌要的自然是男子。
“谢谢”林朝歌再次没有拒绝,收下后道谢,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这好像是来这个世界后这么久,第一个独属于自己的人偶,内心不禁有几分雀跃,面上半分不掩。
见她收下后,嘴角笑意加深几分,越衬得人妖孽无双,简直同画本勾人的妖精一般无疑。
潇玉子有些好奇待她哪日知道,如果相互赠送礼物给对方,还是这种有特殊意义的物品,相当与郎有情妾有意,私定终身只物时,不禁是何等面色。
想想便是有趣至极。
夕阳日渐西移,天边被染上一层红光,如火烧撩原,想到学院休穆时,在晚饭之前归家的命令。
当真、枯藤老树昏鸦,晚饭有鱼有虾。
第二日清晨,天灰蒙蒙亮,天边泛起鱼肚白,几人再次启程,林朝歌远没了刚开始紧迫离开的心情,反倒随同他们悠然自得的一路游山玩水。
月人没有一开始紧迫上位的心情,反倒如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一路上总不时寻找些话题,哪怕是路过一簇开得正艳的野生小花,也不免惊呼出声,与之相说分享。
刚开始倒还好,只是久了,林朝歌经常被吵得静不下心劝告一二,奈何她对于人家而言只是一个外人,甚至应该说是假想敌才对。
况且潇玉子觉得这样倒也不错,随即不曾多加理会,任由二人如此循环反复,自个倒是落得个看热闹的闲情逸致。
一路上,林朝歌为了些许清净,只得外出同茶葛挤一块,几日下来倒是黑了不少。
夜间,几人这次决定择一半低矮山腰处过夜。
入夜,虫鸣鸟叫,篝火燃起,四周熏了艾草等其他驱蚊香料。
月人破天荒的自荐说要过去帮忙,潇玉子笑而不言,躺在一旁搬出来的贵妃椅上,慵懒的扇着折扇,看着几人忙碌,拿着一柄白玉低水墨丹青折扇轻摇,旁边摆放着一盘切好的冰镇西瓜。
俨然最轻松的一个,看着其他人忙碌。
“那个……林公子”采摘了几朵野花的月人走到正在捡柴禾准备做饭的林朝歌身后,欲言又止,眼神却坚定无比。
“有事”林朝歌抱着一把柴禾,转身回望,月色笼罩之下,整个人散发着淡淡清冷光辉,清雅绝绝。
“我有事想跟你说”月人刻意凑近几分,压低声响,在距离三米开外之处停下,目光拙拙。想是隐忍着什么天大愤怒与怨恨。
“你说”林朝歌有些好笑,望着突然出现的女人,无事不登三宝殿。
月人来找自己莫过于是关于潇玉子,不是同以前的劝她离开,便是让他理清利弊,她又怎能不清楚。
经历的次数多了,早已淡然处之,稀松平常。
林朝歌只是不免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