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啊!白清行”
“听说书算仅次与祝笙歌!比试中突然杀出的一匹黑马”。
人群中响起乱乱的议论声,看明白的在激动的解说,不明白的在认真的听。
“先是这般又如此这般”诉说者滔滔不绝,说到精彩时手舞足蹈,简直比当事人还激动。
“你是说,白清行其实射出了六箭?”
一个声音打断讲述者。
讲述者有些不悦被打断:“是啊,前边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们看不懂,听也听不懂啊,怪不得射满靶也只能八分以下呃”说这话看过去,。
“不过要我说最厉害的还是前面的潇玉子,你们那双没有看到”。
等了许久白菱也未见他们讨论关于心上人的半分风采,不禁有些失望,没有说话,看了眼场内,见人群乱乱一时也看不清那要找得心上人在哪里,心头焦急。
刚走了两步听得人群中有拔高的声音。
“怎么叫一分之差?一分之差就不算差了吗?”
似乎考生们对于这一分之差很有些不在意,白菱想道,不是有句话叫做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吗?读书人难道不知道吗?
夏日炎炎,溽暑蒸人,距离考试结束后已经过了好几日,正逢休沐,学堂特意多放了几天假,不多不少正好七天。
林朝歌最近一段时间也没有闲着,她把前世金庸老爷子的写的书抄了出来,重新整理删改过后,交由书坊刊印售卖。
因为前面已经出过一本大热,结果新书消息还没有张榜公布,这消息传扬得众人皆知,士子侠客小姐们纷纷前往书坊预定,于是书还没正式刊印就先确定了加印数目。
这日
盛夏,山中草木葳蕤,遍地芳菲,凉风送爽,绿荫匝地,懒摇白羽扇,露顶洒松风。
山道旁建有一座八角凉亭,亭边一条碎石路甬道通向竹林,竹林掩映处,一条小溪蜿蜒而过,碧水潺潺,天晴如洗。
三十几个或戴儒巾、插玉簪,束金冠皆着鲜亮衣裳的少年郎围坐在凉亭外的树荫下,人人一张红毡,面前一几,一案,一壶酒,一双竹筷,说说笑笑,斯文风雅。
被众人簇拥在当中的少年,头戴白玉簪,穿一袭月牙皂缘交领素罗衣,俊眉修眼,谈吐风雅,正是祝笙歌。
大家正限韵对诗,投壶掷箭,彼此打趣,祝笙歌目光扫过石梯处,微微一笑,“有客人来了”起身站了起来,往凉亭走。
众人好奇是谁到了,竟然要他亲自相迎,纷纷放下手里的酒杯或者碗箸,翘首以盼。
凉亭另一侧,林朝歌正拾级而上,恰好遇到刚骑马而来的白清行,二人略微点头打了招呼。
一同往山上凉亭走去。
枣红色深沉亭尖,正红圆滚柱身,灰白石桌石,亭旁绿树掩映,组成一副秀丽的图画,流水潺潺,盛夏蜂歌蝶舞,清风拂面,犹如走进仙境一般。
冷亭成八棱形,四面迎风,四个角上都有一根醒目的三米高的正红色柱子,六个角上都是用琉璃瓦做成的六条龙。亭子各有四个翘角,每个翘角上都系着一只铜制的风铃;一阵风吹过,风铃发出“叮叮叮叮”悦耳的铃声。
在支撑亭子的四条柱子上镌刻着几行字,许是前人留下的文风墨宝或是随兴而做。
二人听到树下的说话声停了下来,面不改色,迎着无数道或好奇打量或谨慎审视的目光,步子从容不迫。
众人见她二人年纪虽小,衣着也朴素,龙章凤姿,天质自然,没和南方士人那样涂脂抹粉,但气度非常好,特别是白袍少年有种久居上位的贵气,众人暗暗心惊。
此子只露一个面,其他人瞬间被映得有如草木,他还没开口,颜色就把在场诸人都比下去了。
“林言,我都来了这么久,就差你一个人了”一旁左等右等见不到来人的王溪枫一见来人洋溢笑脸打招呼道,嘴里不时小声嘟囔宣羡他的不满。
倒是一旁的楚沉默默挪开了靠近王溪枫的位置,与身旁友人交谈诗词歌赋,余眼不时打量自在君子六艺中重新洗刷往常印象的林朝歌,倒是对白清行此人破为忌惮。
他人不会像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君子谦虚有礼无害,反倒像一头蛰伏许久的猛兽,必要时给猎物咬掉筋喉。
人群中不知道谁悄悄低语了一句,“我猜那个少年一定是林言与白清行二人了”。
不少人有心结交之人恍然大悟,都笑着站了起来,拱手礼让,当日就算没有见过,或多或少也听过几个版本,少年英才,前途不可限量。
王溪枫带人入席,让林朝歌坐在自己身侧,一旁候的青衣小童给她添了酒杯碗筷。
还没等林朝歌坐好,有几个年纪较长的同窗开始考校他们二人的学问。
坐在对面白清行先看一眼林朝歌,随即与祝笙歌视线碰撞上,手里擎了一只竹丝酒杯,嘴角上翘,笑而不语。
坐在对面白清行先看一眼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