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否会有不妥”。
“不会不会,我就隔你们一定距离,定不回偷听你们讨论什么,好不好嘛,林言”王溪枫满连真诚,拍着胸脯保证,就差没有对天起誓。
偷听,这才是你真实的想法吧?林朝歌好像是真想了。
洛阳学院外,虽说大周朝男女之防不大,可是该有的礼数还是需要周到的。
林朝歌二人跟门房大爷说了声后,这才得以放行。
三月湖水清,家家春鸟鸣。草长莺飞三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白绫今日身穿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忍不住令人一亲芳泽。
簇黑弯长的柳叶眉,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眸子,黑白分明,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本来就乌黑飘逸的长发却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长发及垂腰,额前耳鬓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间的嵌花垂珠发链,偶尔有那么一两颗不听话的珠子垂了下来,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处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温润的羊脂白玉散发出一种不言的光辉,与一身浅素的装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带着一根银制的细项链,隐隐约约有些红色的光泽,定睛一看,只是红色的晶石罢了,见人出来莲步轻移。
林朝歌无论何时见到白绫,总会隐隐有种惊艳的美感。
“白小姐,别来无恙”林朝歌在离一米左右的距离站定,沉声道。
“林公子我是为那日之事抱歉的,不应该一时气急迁怒于你”白绫望着那张脸,同上次记忆的重叠,有些面色难涩。
“哦,何事,在下洗耳恭听”薄唇弯起,刻意压低的声线如珠落玉盘。
“我希望林公子是个读书人,能有读书人的风骨硬气,不要同那干人等”莺声宛转动听如三月江南花满枝。
“还有我希望你能离婉然的未婚夫王小公子保持距离,朋友妻不可欺,更逞论林公子是饱读圣贤书的秀才”白绫说到最后,话题完全偏离正轨,已经有些语不择言,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更逞论从婉然身旁侍女青玉口中得知这林朝歌是个有龙阳之好之人,平日最爱勾三搭四,乱搞关系,听说连祝笙歌也被骚扰过几次,慌得不知如何是好,细腻无骨的柔簧死捏着秀帕一角。
“呵,这就是白小姐道歉的诚意吗,依在下看来也不过如此”林朝歌说到这,嘴唇掀起,目露讽刺,拂袖而起面色萧然,突然有些气愤,本对女主七分的好感,硬生生落了个五分。
林朝歌不免微怒,一个倆个都跑过来警告她,让她远离王溪枫,怎么就没有人跟王溪枫说让他远离自己,这又不是她求这人家一厢情愿同她好。
柿子挑软的捏是吧,林朝歌本没有脾气得也被弄出几分脾气来。
“林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还有对于那日之事,我深感抱歉,我也是一时在气头上”。
“是吗?还是说白小姐气的是我与你曾经订过娃娃亲的未婚夫同样拉拉扯扯,引你不开心罢了,已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林某今日道是涨知识了”言词微怒,眸光冰冷嗤笑道。
”林公子,我话中并非这个意思”。
“哦,那不知白小姐是什么意思,若无事在下便先离开”林朝歌已经语露不耐烦,更多的愤怒,眸光锐利森冷。
林朝歌顿了顿,随即道:“过于让我远离人家未婚夫的问题,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你们也恁着急得赶鸭子上架,何不自己去规劝让往小公子远离在下”话里话外道不尽的讽刺意味。
“走了”林朝歌拍了拍蹲在不远处花丛外,已经蹲得有些腿脚发麻的王溪枫。
“走了,这么快”王溪枫摘落光秃秃花枝上的最后一片花瓣,起身欣喜道。
“嗯!”林朝歌随意扫了眼,被无情蹂躏掉落一地的娇柔花瓣,不禁扶额,她若是在不走,这人恐会将周围草木都揪得光秃秃,不负春丽。
白绫站在男院门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豆大泪珠在泛红眼眶周围打转。
“姐姐,你怎得突然会想到来男院”刚从外边回来的白清行一眼便看见站在院门口的白绫,走近几步欣喜万分道。
“清行,帮帮忙,你去跟林朝歌解释一下好不好”白绫眼眶湿润,泪珠在眼角打转,见到来人就像见到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拉着袖口不放。
“解释什么?”白清行满头雾水,可并不影响白绫眼泪对他的影响。
白绫前言不搭后语,只匆匆交代了方才之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抱着白清行小声哭泣,仿佛在林朝歌那里儿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这也彻底为林朝歌接下来的穷困潦倒埋下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