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敏如邪楼,早就察觉到他的气场,在一瞬之间自己的确感受到了压迫感,不过自己自然也不是好招惹的,他依旧是似笑非笑,似乎并没有被吓到,他倒是期望,百里辰会做出如何举动来,凭着他的性子,稍有差池看来就会当场致自己于死地。就算自己是恒东太子,就算伤及自己一分一毫都能够引发国际纠纷,更别说直接要了自己的命,但百里辰绝对是敢的,要知道,百里辰一向都是乱来的,自己一个异朝人,手无寸铁地待在人家的皇宫里,面前有一个想要杀了自己的男人,就算自己拼尽全力,可对手毕竟是百里辰,自己也不能够确保自己能够安然无恙地逃出去。
百里辰不光是胡来,据自己所知,他手下也是有军队的,如果要开仗,他也完全不会怕,或者说,就算他没有预备,也不会怕,凭借他的能力,在短时间内自然会有一支精锐部队异军突起。
邪楼心里盘算着,倒是越来越兴奋,真是想看看他同百里辰,哪个才会是胜者啊?
云清菀能够感受到他的情绪,心里有些无奈,邪楼这个男人还真是惹人厌恶。
察觉到眼下气氛一触即发,云清菀轻轻叹了口气,而后淡淡开口:“要我割爱?可以,这幅画原本我是想要献给皇帝的,倒不如请恒东太子去同皇帝商量。”
“如果商量妥当,那还请恒东太子再回来同我商量出一个具体数额来,要画可以,给钱就行。”
云清菀淡淡然的话落在众人耳中,一瞬间就让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消失殆尽。
邪楼轻轻挑了挑眉,这个女人,还真是会推卸责任啊?什么要把画献给皇帝?她还有那个好心?
不过是想出来的应策罢了吧?
邪楼哑然失笑,让自己去同皇帝商量?还真是会踢皮球,要知道,自己在他们面前,多少还有一个“邪楼”的身份,相对来说可以随心所欲,要是去同皇帝商量,那么自己可就是被“娄烯”这个身份束缚住了。
这么一幅有寓意的画,赫南皇帝自然不会割爱,何况自己还是恒东人。
这个女人还真是会做人啊?
不光如此,她还给自己留了个退路,要钱才能够得到这幅画?天,还大言不惭地说“要画可以,给钱就行。”
这个女人真是一点印象都不要的吧?老是把钱挂在嘴边,不过不知为什么,她这样说,自己一点都不觉得俗气,只是觉得她可爱得很。
先前还是沉着脸的百里辰,听了云清菀的话后一怔,这个小家伙还真是反应迅速啊?
百里辰好笑地看着她,方才的杀意已经是一扫而光,投向她的目光里永远是盛满了宠溺的:“小坏蛋。”
之前平平淡淡的云清菀听了百里辰的这句话,倒是觉得有些过分温柔了,抬起眼来,含笑。
二人之间的小互动,让邪楼心里一顿,随即有种陌生的感觉不自觉地蔓延开来,倒是让自己有些…失落么?他也说不清楚。
但这种感觉也是转瞬即逝,自己并不想要想那么多,这种陌生的感觉让自己无法理解。
“云小姐倒是好盘算,楼某自叹不如。”邪楼很快就恢复了惯有的调笑状态。
“嗯,你知道就好。”云清菀嘴上依旧不饶人。
邪楼真是没有遇到过这般人,他似笑非笑地,俊美的脸上流露出些许淡淡的探究。
这个时候,先前被派出的宫人同一个捧着锦盒的侍女一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