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歌见他没有受伤,便直说道:“脱里快上马,我们还要去追谢风流几人呢!”
脱里骑马上鞍,叹笑道:“我累了,先回客栈歇息!”
贺喜格笑了笑,淡道:“弟兄们也劳累了一个晚上,就让他们也回去睡觉吧!再说冯烛伊一行人也要歇息的,待薄暮时分再追击不迟!”
吕宁疑问道:“任由此去,我等如何得知他们的踪迹?”
脱里一挽缰绳,骏马已转过了过身子,见他轻轻一笑,“放心吧,吕叔!我们来时早已察访过附近可行山道……”
安排如此缜密,吕宁似乎有些半信半疑,“既如此,我等先回去吧!”
四人准备离开之际,陈永存却佯为匆忙地走了出来,浅浅一揖,“在下无能,不曾拦住李玉白等人!”语落,时刻打量着四人的神情。
任秋歌见其衣衫淤泥甚多,方才应是想打激烈,急问道:“李玉白他人怎样了?”
陈永存直视了任秋歌少顷,探笑道:“任大人,你为何如此关心此人?”
任秋歌怒道:“你此话何意啊?”
贺喜格见俩人目光均有寒气,阻拦道:“秋歌休要争吵了,此间荒凉,我们还是先回去才说吧!”语落,又朝陈永存身旁那弓手吩咐道:“你就留下来等其他兄弟们回来了,再一同回去吧!”
弓手大声道:“知道了,贺喜格大人!”
“眼下就此四匹马,阁下轻功了得,就自行跟上吧!”脱里看了陈永存一眼,便扬马而行。
受如此冷落,陈永存咬牙切齿地看着离去的几人,继而仰天大口呼气,此时念想为何,惟他自己心谙了。
那弓手见他如此,深怕会寻自己解气,连忙离其一丈之外。
此时,吴屹四人已快到西城门了。忽而,见白桑柔停下了脚步,肃穆道:“我与师妹还有其他事宜,就不去醉雨山庄了,有劳两位待为告知一声刘叔!”
吴屹疑问道:“眼看就要到醉雨山庄了,两位为何不歇息一番再走?”
如此突然,就连白湛露也不知师姐的念想,此时看向她不敢出言。
“不必了……”白桑柔浅笑了笑,继而叫师妹随自己离开了。
“这两女子真是诡秘莫测啊!”于岭见其说走便走,不由感叹一声。
两人无奈,惟有回到醉雨山庄时,再作打算。行至山庄一莲池旁,吴屹两人竟见柳藜立于寒风中翘首以盼,一双柔荑时时于秀口呼气。
柳藜顾盼间,见了吴屹两人身影,便大胆走了过去,问道:“两位堂主,陈少爷他们安全了吗?”
于岭颇为好奇,质问道:“妳区区一个女使,是如何知晓这些的?”
柳藜被其冰冷的神情吓得一怔,旋即颔首福身,将整件事都说了出来。
两人恍然大悟,见吴屹将其身子扶正,笑道:“这般说来,往后我等便是家人了!放心,陈歉一行人已然安全离开了。”
闻言,柳藜喜出望外,“如此便好……”
于岭抱愧一笑,浅浅作了一揖,“我刚才一时心急,语气颇冷了些!在此,向妳赔礼了!日后若有所求之处,尽管来寻我。”
“好……”柳藜应了一声,微笑道:“两位堂主一宿行寒,我这就去涤壶洗樽给你俩倒酒暖身!”语落,便阔步而走。
于岭无奈地笑了笑,叹道:“想不到这丫头和旧时的清曲倒有些相似,聪明真诚。”
吴屹讪笑道:“当然了,以为个个似你那般麻木不仁?”说着,便径自朝柳藜方向走去。
“麻木不仁?”于岭摇头一笑,略显无奈。
转眼即将辰时,黎民百姓,日出而作。见醉雨山庄里的一些江湖侠客,已背好自己的行囊悄然出了庄门,不知是元宵灯节对其不感兴趣,还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