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湛露此刻轻咬朱唇,美目忧虑视之。而云竹猗已在思量着,一会若是输了,就速即将任秋歌擒住以当人质。
任秋歌这时看得目瞪口呆,心恨明明与贺喜格两人同年学艺,实力为何会比两人差了许多。自己好不容创造出了“蛟龙游刃”这绝技,以为可以独当一面,又被李玉白说得一文不值。莫非自己真的不懂变通?念此,他决定认真观看这两人的战斗,希图有何收获。
“足下为何一直畏缩不前?”贺喜格见自己的对方丝毫没有还手的气力,俊朗的脸容甚为得意地哂笑了笑。
张怀德并没有示弱,冷笑道:“敌人有时显露出落后,或许只是虚以委蛇!”
贺喜格得意一笑,“记得足下说过:‘举头西北浮云,倚天万里须长剑!’但似乎你手握名剑,实力并没有增加多少!一会若是输了,千万不要责怪此剑陌生才好……”
“请你放心,我不会输的……”张怀德无奈,心知自己的力量不及对方霸道刚猛,惟有避其锋芒,以巧妙化解了。每接对方一击,都有意无意地越发往后退,两人很快便来到了一山脚下,张怀德以山峰借力,飞身往后猛踢一脚,双手握住暖光剑如天龙冲下。
贺喜格只顾猛攻,已来不及闪躲。即使他势如凶骜,但对方此击冲砍而下,当然略居上风。见他挡住此击后,身姿也随着手中的宝剑而晃动不稳,张怀德来势汹汹,再攻其一个步态不稳,企望将他击打在地上。
贺喜格虽初踏江湖,但也是自幼百炼成钢的。见他临危时,毫无犹豫将宝剑后插于地,稳身一跃,再出脚反攻。如此情形还能应付,张怀德既诧异又佩服,惟有出拳化解危机。须臾,两人都各自站直了身子。
最为惊叹当是任秋歌,见他冷汗微冒,似乎不敢相信此窗间过马的一刹,竟能有这般变化。
见贺喜格居然收剑入鞘,笑叹道:“看来一时片刻是赢不了阁下的,你我自然没必要两败俱伤。你们走吧,下次就由我的弟兄们陪你们玩了。可要当心……”
张怀德抱拳一笑,“那在下就不客气了……”说着,兴奋地朝妻子走去。
张怀德安慰了一番女儿与妻子后,便将暖光剑还给了谢铁。
任秋歌见此情况也是欣慰一笑,对陈歉说道:“陈少爷与你的朋友快走吧!祈望我们下次不要碰面了……”
陈歉笑道:“多谢了,任大人……”随即看向吕宁,抱拳礼笑,“吕叔,后会有期。”
谢铁几人生怕贺喜格的手下心有不甘,来不及愉悦便匆匆动身离开了。走了不远,明确敌人没有追来,云竹猗见张扰弱惊魂未定,溺笑道:“扰弱想不想听曲啊?姐姐吹给妳听可好?”
张扰弱登时欢喜,手舞足蹈地道:“好啊、好啊……姐姐快些吧。”
众人见之,都不由心情怡悦。方甫梅笑道:“云姑娘,就奏那曲《赏花时》吧。我会曲词!”
“好吧!”云竹猗笑应了一声,便将木笛贴近朱唇,轻盈的笛声很快就飘进了清幽的山谷。
方甫梅闻乐而歌,陈歉等人听曲赏月,原本忧虑的性情旋即就消散了。
“啦……啦……”
“刚绰起半撮,小梅香也歇和……分明掌上见嫦娥……”
不知不觉,曲子奏完了。贺喜格神情满意地笑道:“秋歌,吕叔。我们回去方才那间客栈歇息一宿,明晨再追。”
任秋歌问道:“不用派人跟去吗?”
贺喜格自信道:“不用了!谢风流与张怀德身边有拖累,任他们也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