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噩耗一出,场面瞬夕炸开了锅,一众富商豪绅无不忐忑不安,如坐针毡。少顷,不待李玉白几人有所对策,便已纷纷朝码头赶去了。一些胆子大的本地人趁机也跟去凑一凑热闹!
本一派花天锦地,座无虚席的念声楼,顿时寥若晨星。只剩李玉白一伙与寥寥几位看门的仆人,而柳姐正对着花容失色的少女们,百般抚慰。自古传闻,盗贼一般乔装后光顾一些风月场所,若遇到心仪女子,便会设法抓回去做压寨夫人!众女子一时心怕自己会遇上此等无妄之祸,喋喋细语接耳一番,越想越害怕,竟不敢做声,霎时死寂般沉静。
李玉梅从她们交头接耳间了解大致状况,自己又思量不出计策,见她疑惑地望向谢铁,神情颇为紧张,“铁哥,我们要不也一同去码头吧!玉梅担心万一再生出一些事端来,岂不更糟?”
“丫头莫急!”谢铁轻轻皱眉,正言正色地道:“玉白!依你之见呢?”
“我觉得阿梅说得有道理!当务之急,是先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要紧!”李玉白一副庄重,不作犹豫。
思量间,陈歉不忘细细打量一番念声楼的在场人众,除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外,剩下乃看似弱不禁风的男丁。念此,似乎隐约感到不安,一时却不知从何而来,故而凝神般疑道:“我想这事恐不仅如此……不如玉白兄与两位姑娘暂留此处以待呼应,我等三人前去码头便是。”
“我同意陈公子的提议!”此刻,老渔盛气词严,颇有兄长风范,“玉白,你就先且留下吧!事不宜迟我等速速出发。”
刻不容缓,谢铁与陈歉也不作无谓之言,转身便往码头赶去。
李玉梅因担忧而心潮起伏,久久注视着谢铁矫健的身姿渐没于月夜之中,最后不由大声喊道:“铁哥!你们千万要小心呀!”
冯瑶月也算为长姐了,虽生害怕,却是做到临危不乱,“玉梅妹妹不必担心!你铁哥武功了得,没几人能伤得了他!何况还有老渔与陈歉陪伴呢!”
李玉白借机有意规谈,“阿梅!妳要谨记。就算遇到天大的事情,都要做到从容自若!”语落,时刻警惕四周,寸步不敢离冯瑶月与李玉梅身旁,“如有一天哥哥与铁哥都不在妳身边,妳又该如何?”
在温馨的亲情冲击下,青雪内心波澜四起,羡慕之情溢于言表,李玉梅竟有如此疼惜自己的长兄,顾想不由自怜落寞,欲说还休。
时间安静地流走着……
忽而,站在小梅身旁的一名女子,终于忍不住呼喊,“贼寇该不会真的要光顾念声楼吧?小梅,我好害怕呀!”字里行间,都能感觉到她绝望。
李玉白也希望只是虚惊一场,为安抚人心,信誓旦旦地道:“大伙不必害怕!你等尽量不要分散!若盗贼真要来,我李玉白定全力以赴保大家安全!”
此话一出,如同强心剂,纷纷不约而同地聚在了李玉白身后,小心翼翼地东张西望。
柳姐面露感激,不见半分妩媚,肃然道:“幸得李公子仗义相助!否则老身不知如何是好呀!”
“柳姐不必如此,锄强扶弱本就吾等习武之人的本分之事!”李玉白警惕四周,淡淡地道,“阿梅!妳到人群后方,好与哥哥呼应!冯姑娘尽可留在我身后,切莫离开半步!”
“知道了!哥哥!”李玉梅闻言,迅雷风行。
冯瑶月双眸泛红,浅唇一语,“妹妹要小心!”
适才安排妥当,便听楼上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愈演愈烈,直撞心尖。少顷,风驰电挚般冲刺而下。惊得一众女子花容失色,或许已然惊吓过度,只见她们紧闭双眼,暗暗祈祷。
李玉白闻声辨认,暗觉不妙,敌人至少有九人以上,且个个身手敏捷。不待思考,来人仿似认得李玉白般,毫无征兆地便向他一阵猛踢。猛而利索,可见此人脚上功夫很是了得!
李玉白岂甘示弱,根据蒙面人出脚的姿势,以拳一一挡住了,犹如走马观花般轻松。还趁机看出对方弱点,毫不留力的一拳往对方的胸口重重落下,那人顿时往后退了几退。
李玉梅回首瞥之,满生欢喜地高呼,“哥哥!你太棒了!”
李玉白生怕她得意忘形,故而放松警惕,便严肃道:“阿梅!切莫大意……”
“想不到在行竟会遇见故人!但我却不知阁下是何人?为何要拦我等去路?”不待李玉白把话说完,便传来蒙面人浑厚响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