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药童没有直接回答刘恩德的话，而是急忙摇头表明此事与自己无关，为自己开脱道。

“还没有说什么事情，你就如此慌张，看来此事与你有关，还不赶快如实招来，否则定饶不了你。”刘恩德话音刚落，小药童就一屁股坐了下来。

他就知道事情会败露的。他本来也不是什么胆大之人，也不敢做什么坏事。

但前两天，在两个学徒的逼迫下，不得已做了一件违背良心的事，如今报应终于来了。

虽然那会儿两个学徒告诉他只要他不说这个事，没有谁会知道，也不会有人找他，但他内心依旧忐忑不安还有一些羞愧。

他来这里是想学怎样治病救人的，可还没学会救兵之人就先害人了。

“还不速速招来。”刘恩德提高了声音大喊到。

“大人，他就是一个药童，关于药方能懂多少，大概就是没见过您这般大的官儿，一时有些吓到罢了。”

一个学徒硬着头皮说道。

刘恩德没有说话，一个眼神扫过去，刚刚说话的那个学徒瞬间闭上了嘴。

这让洛芸芸看得是叹为观止，眼神这种东西，真的能够练出来。

一个眼神过去，犹如千军万马，能压迫地你不知所措。

另一个学徒想示意药童记得他们的约定，但在刘恩德和他一干侍卫的注视下，他只能低头掩盖自己慌张的情绪。

要紧关头，小药童选择了说实话，一是现在这种情况，查出真相是早晚的事，而是他内心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回大人，草民是被迫的，是……是他们两个指使我的。”小药童跪直了身子，手指向两个学徒的方向。

“他们指使你做什么了？说清楚。”刘恩德大概猜出了事情的经过，但还是要证实一下。

“他们两个让我在抓药的时候多抓了一味药材，那味药材与莫大夫开的药方有些相克，普通人吃了会有副作用，会有些呕吐和腹痛，但身体虚弱之人吃了状况会比较明显，严重的话可能会因为严重的腹痛导致昏厥，最坏的结果可能就此伤了肝胃，假以时日，这个人就……”

小药童没说完，但在场的人都听懂了未尽之意。

“大人，他胡说，我们没有这样做！他在陷害我们。”两个学徒忙跪下为自己辩解道。

反正口说无凭，他们现在唯一能够寄托的就是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证明是他们指使的。

“我们怎么会这样做呢？我们没有理由指使他这样做，说不定是他自己抓错了药，故意赖到我们身上。”其中一个学徒把事情往药童身上扯。

“大人，草民句句属实。他们两个，嫉妒莫大夫的医术，常大夫走之前交待了，他走之后莫大夫可以代替他坐诊。他们两个不甘心，便密谋如何将莫大夫赶出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