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话，事情就太过于巧合了，还有另一种可能……

“糕点被你端走之后一直在你手上吗？”常毓清突然问道。

“那倒不是，奴婢从厨房端走之后因为有事被张嬷嬷叫走了一会儿，糕点一直被放在桌子上，回来后才把糕点端了过去。”

“也就是说，在你走的这会儿，可能有人往糕点上洒了迷药，而且她知道你是要把这糕点送给红夏的。”常灵菲这会儿脑子转的非常快，很快想到了关键之处。

“奴婢在厨房问厨娘的时候，大家都知道我是要把这糕点端给红夏姐姐的！”妙玉抓住一切可能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

“但这也不能证明这迷药是别人放的，也可能迷药就是你放的，你这样做就是为了迷惑大家。我说的对不对？”常灵菲故意这样说，她想看一看奶娘的表情。

有时候，想判断两个人中谁说谎了，可以在一个人说话时观察另一个人的表情。

果然，在听到自己依然怀疑妙玉时，奶娘松了一口气，虽然表现的并不明显，但还是被一直注意她表情的常灵菲看到了。

“奴婢真的没有啊！奴婢就算想害红夏姐姐，也不会明目张胆地自己送下了药的糕点啊，”妙玉快要哭出来了。

妙玉这句解释并不是没有道理。谁也不会故意把疑点往自己身上扯。

但是还是那句话，这也可能是敌人的烟雾弹，故意这么做的，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

“目前你的嫌疑还完全摆脱，但我暂时相信你。”一直没说话的常毓清说道。

此时，常灵菲也看到奶娘的表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了。

“奶娘，你来说一说你哪来的那么多银子，府上一个月不过发你一两银子，可你的枕头下竟然足足有一百两。”常毓清问完妙玉又接着问奶娘。

“回夫人，那一百两是奴婢这些年攒的。”奶娘哆哆嗦嗦地回答道。

“说实话！”常毓清拍了拍桌子，她根本不相信这一百两银子是她自己多年的积蓄。也不过是自己府上给她发的月银多，她之前去的几个府上哪个发给她的月银都没有一两多。

常毓清在用这个奶娘之前不是没有调查过，她去过哪些府上她都知道。用她也是因为她过往清白，评价也好。

“夫人，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贪财，奴婢……”奶娘也砰砰地嗑了几个响头。

“说，你这银两到底怎么来的。”常灵菲见奶娘突然不说话了，严肃地询问道。她觉得奶娘不对劲，怀疑奶娘是收了谁的银子。

“那银子是奴婢偷了世孙的玉佩换的。”奶娘一咬牙，把话说了出来。

“求夫人饶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这就把世孙的玉佩再换回来。”

世孙身上之前确实有块玉佩，是将军在外同过往的商人买来送给世子孙的，但因为太医说玉佩为凉性，世子孙还小，佩戴可能会伤身体，她便吩咐下去把玉佩给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