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你保证,如果这件事是真的,条件任你开,我也会向皇兄禀明,这都是你的功劳,种植的事情也可以交给你负责。”
封瑾看到唯一的植株被摘掉,面色有些发黑,但对面坐着的是修昔媛,他忍了忍,努力压抑住自己发火的冲动,他自从十三岁起,就再也没有被人这样挑衅过。
不过,对面的人不是别人,是自己看中的未来媳妇儿,不能发火,不能发火,不能像对待那帮兔崽子一样对待自己媳妇儿,自我平静了一下,封瑾的心态恢复平和。
“媛姐儿,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只是这件事不是小事,如果效果真的这样好,边关的将士们,在冬天就可以轻松许多。。”
封瑾的目光诚恳,认真的看着修昔媛的眼睛,这件事不论轻重,都可能关乎江山社稷,想到军队里面的将士们可以因此受益。
饶是封瑾再冷静,此时此刻也有些热血沸腾,眼眶都有些微微的泛红。
修昔媛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她此时此刻,才终于体会到,为什么即使上辈子封瑾这个荣王已经不在人世,军民百姓,甚至是那些恶心的官员显贵提到他,也是一脸的敬佩和称赞。
因为这个男人,自始至终想的从来都是大庆的江山和百姓,他的眼中只有真挚,只想到这东西对于将士们的大用途。
不像她,发现这东西的第一件事是想着如何为自己谋利,让自己得到最大的好处,在这之后想到的才是这东西推广开来,会带来多大的好处。
修昔媛有些狼狈的避开封瑾的目光,不想面对,她觉得自己仿佛被人架在十字架上,最丑陋的一面暴露在阳光之下,被公开处刑。
“媛姐儿?媛姐儿?”
封瑾看修昔媛只目光直直的盯着手中的花苞出神,心里有些着急,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开口叫人。
“东西可以给你,我已经将之前的庄子买了下来,花农也留了下来,如果京城来人,具体试行的主导权必须掌握在我手里。”
修昔媛回过神,刚才的狼狈和尴尬尽数褪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不是什么好人,为了复仇,她也不要当什么圣母,修昔媛抬起头直直的和封瑾对视。
“如果实验种植成功,东西由官府收购的话,我要一半的利润,卖给其他人的利润我不要,三年,三年以后我会主动放弃这边的任何利润,日后普及种植白叠子,我这边的人可以无偿教授,不收分文。”
封瑾听了她的话,低头沉思,说实话,修昔媛的条件并不过分,甚至是退让了好大一步。
如果由政府收购送到军队,和修昔媛交易,对她开始,一半儿这是一笔大利润,后面白叠子种植成功以后,还可以卖给普通的百姓,而后者的一切收益都是他们这一边的。
修昔媛看起来已经做到了最大的让步,种植的人她找到了,与他一起的还有十几人,他们都在过来的路上,与民争利可以,与官争利必须慎重,这是她的筹码。
实际上她再堵,如果对面坐着的是一个以权压人,或者唯利是图的人,她这些条件都是枉然,虽然她占了先机,能提前找到,但是对于有权有势的人,自然也不在话下。
而她最大的自信,就是封瑾对于她而言,是君子,她再赌,赌封瑾对她的感情,赌封瑾为人处世的公允,她在赌,封瑾会同意她的条件。
“好,我会禀奏给皇兄,将你的条件告诉他,为你争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