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万籁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
杀!杀!杀!
……
练兵场的台阶之上,何太冲和何太保面前众士兵,并排站立,只见下方众士兵,不断挥舞着长枪,对着一个草人,左刺右刺。
何太冲道:“这批新兵训练得怎么样?”
何太保道:“杀敌诀窍已基本掌握,若要带上战场,还尚需时日。”
何太冲道:“我们现在手里总共有多少兵?”
何太保道:“加上这二百新兵,总共四百二十人。”
何太冲道:“想办法再招一百八十人进来,凑足六百人!”
何太保道:“好!”
何太冲道:“把枪给我!”
何太保把手里的枪递给何太冲,何太冲接过长枪,然后对着众士兵嚷道:“大家停一下!”
闻言,众士兵停了下来,将长枪立于跟前,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台阶之上。
何太冲不断挥舞着长枪,左劈右刺,下劈上刺,嘴里念道: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舞毕,下方众士兵连声叫好。
何太冲道:“大家接着练吧!”
众士兵齐声应道:“是!”
何太冲将长枪递给何太保,何太保接过长枪,正在这时,从帐房方向传来一阵掌声。
欧阳逸风在前,南宫燕、朱子轩等人跟在后面,一行人正一步步走向何太冲兄弟俩人所在的位置。
欧阳逸风道:“何大哥当真好雅兴!”
何太冲转过身,看向欧阳逸风、朱子轩等人笑眯眯道:“我军每日都要晨练,不知是否打扰到诸位休息?”
朱子轩、欧阳逸风等人闻言道:“没有,没有!”
说话间,一行人已走到何太冲跟前,欧阳逸风道:“感谢何大哥昨晚盛情款待,我们还有事在身,便先行告辞!”
何太冲道:“我军务繁忙,也不便久留各位,他日有缘,再与诸位开怀痛饮!”
何太冲转过身,对着何太保道:“你去马厩,让马夫把诸位的马牵出来。”
何太保躬身道:“是!”随后转身,走向马厩所在的方向。
不多一会儿,几个马夫和何太保牵着朱子轩、欧阳逸风等人的马走了过来,将马绳分别交到朱子轩、欧阳逸风等人手中,朱子轩等人跳身上马后,众人回头对着何太冲拱手道:“何大哥,告辞!”
何太冲对着朱子轩等人也拱手道:“诸位慢走,一路保重!”
朱子轩、欧阳逸风等人,朝着邙山的方向,策马扬鞭,绝尘而去,很快便消失在古道之中。
朱子轩、欧阳逸风等人离开五里坪以后,快马加鞭,一路骑行了五十里地,担心马疲倦受不了,方才将速度放缓了下来,一路之上,其他人有说有笑,南宫燕却闷不吭声,显然何太冲大宴他们几位之事,居心不纯,对这事一直耿耿于怀,正纠结要不要跟大家摊牌,可眼下除了青龙门几个师兄妹外,还有天山派几人在,虽然此前欧阳逸风是出手救了南宫燕,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南宫燕如是想着。
一行人又骑行了约十里地,欧阳逸风、朱子轩两人在前,其他人紧随其后,忽听前方有打斗声隐隐传来,又前行半里地,到了一片树林,打斗声越来越近,一路之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江湖人士,微风徐徐吹过,血腥味充盈在树林中,直让人恶心想吐,伴随着最后一声惨叫,打斗声戛然而止,之后是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