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顾姐，章助理……”

余袅哭的抽抽噎噎，一双眼睛都快要红肿了。

“好了，你这样哭下去今晚还怎么上台？”顾初一摸了摸她的脑袋，“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见顾初一接过那件礼服裙，余袅心里抽的一疼。

她骤然缩手，“要不，咱们还是跑吧，就别管她的挑衅了。”

章助理和顾初一同时哭笑不得。

“这哪能跑得掉？”顾初一回头看了一眼，“你瞧瞧这么多人，我们要是跑了，以后在公司在行业里还怎么抬得起头啊？”

她一把拽过自己的礼服裙，然后温声安抚道，“好了，你别担心，我说有办法就是有办法。”

余袅抬眸看了她一眼，“这裙子又不能手洗，你能有什么办法？”

话音刚落，就看到顾初一几步一迈，走到了邹凝面前，将礼服裙递给了她。

“喏，给你。”

顾初一将裙子交到她手上。

这面料一拿上手，邹凝就知道自己是赚翻了。

无论是材质还是做工，都比她的那件服装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她笑眯眯地将礼服裙一扬，直接抛到了余袅刚刚盛满了蛋糕的小托盘——一时之间，那块黑色的面料上星星点点的，尽是白色的奶油和亮污污的黄油，一篇狼藉。

她原本想要看看顾初一脸上肉痛的神色，然而出乎意外，顾初一连眼睛都没眨，仿佛只是丢掉了一件无关紧要的衣服一般。

“可以了？”

顾初一走到那件衣服旁边，抬起手又在衣服上摁了一遍，确保面料完完全全地沾到了奶油并且毁到终生都没有办法清理干净的地步。

“你满意了？”

顾初一勾起一抹笑容，“如果满意了的话，那就两清了。”

“等等。”邹凝突然喊住了返身要离开的顾初一，“我可没说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顾初一回过头，眸色冷清了几分，“刚才不是说好了么，我毁掉自己的衣服，你就不再追究她弄脏你衣服的事情。”

邹凝点了点头，“对啊，但是以我的咖位，今晚是不可能缺席的吧？没有合适的服装，我要怎么跟主办方解释呢？”

“你，你简直欺人太甚！”

一旁的余袅终于听不下去了，眼里含着泪道，“这样玩文字游戏有必要吗？”

“好啊，那今晚结束后的新闻发布会上，我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媒体，让大家认识下你余袅。”

邹凝笑眯眯地开口，“你这么多年在国内一直不温不火的，我帮你一把，没准明年就去国际舞台了呢。”

真是个蛇蝎美人。

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的众人心里都不由自主地冒出了这样一句评价。

怪不得邹凝只花了短短几年的时间就上了国际知名品牌的内衣大秀……

这手段这心机，真是没谁了啊。

顾初一深吸了一口气，“你到底要怎么样才罢休？”

邹凝指了指余袅，“今晚，我要用你的服装。”

“不行！”

顾初一一口回绝道。

她冷声道，“你倒是打的好算盘，可是我偏偏不会让你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