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最是不服输。区区的几次死亡算得了什么？那个时候的我坚信我一定会带着你一起冲破既定的轮回，找到属于我们的美好结局。结果……”

傅时鸣听着江晚吟叙说着那些事，眼泪早已润湿了脸庞。她可能不知道，那些往事对她来说或许已经过了很久很久。可对他来说，却像是昨日的记忆。像是一场冗长又心碎的长梦，他记得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笑，每一滴眼泪……

“结果我们就这样荒唐的又重演了几千次……”傅时鸣接过江晚吟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江晚吟沉默了一会儿，才恍然如梦初醒，“是啊，原来以为总有一次能修成正果，可能是造化弄人吧……”刚说完，江晚吟自己就摇了摇头，“不，这不是我们的造化。你知道吗？”

她看着傅时鸣，笑得有些讽刺，“我们竟然只是游戏里的人物罢了，就像是话本里的那些角色，一遍又一遍的在话本上演着既定的故事。”

傅时鸣的神色顿时阴沉得可怕。“你……你已经知道了……”

“是啊，有几次听到那些游戏玩家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听得次数多了，自己也就拼出了个大概。”她回想起那些在游戏肆无忌惮，横行霸道的游戏玩家，突然有些想发笑。“他们口中有个词，应该是专门形容我们的，叫作npc什么的……”

江晚吟伸手摸向傅时鸣还埋在她颈间的脸庞，转身直视着他的双眼，“所以，阿舟……你是npc？还是玩家？”她的眼眸清亮，仿佛一切谎言在她的眼里都无所遁形。

傅时鸣不知该如何回应，只神情僵硬，浑身像是被施了定身术那样定在了原地。又过了许久，久到日头尽数被远山吞没，星尘出没在没有月光的天幕上。

久到江晚吟觉得自己就快坐化了，才听到傅时鸣支支吾吾、结结巴巴的回复：“我、我当然和你一样了，阿晚你怎么会这么想？”

“是吗？真是可惜啊……”江晚吟低下头，只露出一截白皙柔弱的脖颈来。

傅时鸣还一头雾水，不详的预感瞬间沾满了胸膛。“可惜？可惜什么……”

江晚吟眉头紧皱，像是正在烦恼什么，她叹了口气：“阿舟，可是我是玩家啊……”她的语气平淡，像是开了个玩笑。

“什么？”傅晚舟的眼眸因为震惊而极速缩紧。这个消息太令他匪夷所思了……

“阿晚？你是玩家？”他问着，觉得自己说话的舌头都在打结。

只见江晚吟郑重且肯定地点了点头，对后傅时鸣心中涌上一股狂喜，丝毫没有去纠结江晚吟说辞中的漏洞。

只是他还有疑惑没有解开。

“阿晚，你是怎么进入游戏还变成了npc？”

江晚吟看着傅时鸣逐渐染上喜意的面庞，唇角微勾：“我应该是发生了一场车祸。车祸后我醒来就在游戏里了。刚开始，我以为是重生了，结果没想到尽然是穿进了游戏。”

傅时鸣面容凝重的点了点头，是了，阿晚的情况和她一样，都是濒死状态下穿越到了游戏里。

“阿晚，你在现实中的躯体还在吗？你还能回去吗？”傅时鸣问得急促，这是他最担心的问题了。

江晚吟听闻后，眼眸染上一层水色，面上更带忧愁。

“我其实想告诉你的，我之前做了一个梦。梦里，我的妈妈就坐在我的病床前哭……”她说着，语气逐渐哽咽。“她哭得好伤心……阿舟，我好想她……我好想妈妈……我、我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