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是天下间最没有定性的人。
天下间应该是最没有定性的人,现在反而有了定性,甚至产生了定力。
这就让人觉得有意思了。
或者,和眼前的这一封一封的银子有关系?他有了钱了,心里面当然不慌张了。
手里有钱心里不慌,放在谁身上都一样。
“我不找你们家大人,我只找你。说说吧,大通车行那辆车是怎么回事儿?”
既然事情得从头开始查,墨白羽倒不如觉得把这件事查出来更好。
疏福似乎早就知道这种事情,那眼珠子贼贼的一转笑道:“大通车行?什么车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您是哪儿的,您草草行事的,等我们家相爷回来了不好交代吧?”
行,这事儿可有点意思了。事情都到了份上还拿出丞相吓唬人。
他这一套吓唬别人还行,吓唬墨白羽那可真是找错人了。
墨白羽绝对不是他这一套。
“我手里面若没有真凭实据,也不会找你。尤六和你车行的账册我都看了,车行也被我封了。你要是还在这儿死扛着不说,就别怪我出手无情了。”
“墨白羽,太子吧?”
看来疏福并非是一窍不通的人,他还真是够通达的。
“明白了,明白就好。你是打算在这说呢?还是打算跟我回去,让我把你和尤六一样往兵营里一关。咱们到时候再说呢?”
墨白羽说完这话又站起身来转头看了看银子。
他轻轻的抚过这银子,笑道:“这白花花的银子看上去可真是够可人儿的。别管是谁少了多的银子都会觉得惋惜的。你说呢?”
“我说?我说!”疏福只好点点头。
他的事情并不多。或者事情在他这一环的罪过不大。
尤六烧车的事情和他没什么关系,这是实话。原料的事儿,他知道不少,这也是实话。
尤其是花是被另外一帮人带过来的。
“阎王帮?”墨白羽问道。
“绝对没有第二帮人,只不过他们自己不承认罢了。”
“嗯嗯,好。如此一来你算是都招供了是吧?”
疏福呵呵一笑,虽然是被两个兵丁押着,却嚣张异常。
他笑道:“小的充其量是使了个坏。我是让别人烧了我自己的车子,想要和租车的人玩儿玩儿。说到头也是我自己反悔自己的东西,跟别人没什么关系啊。”
“车上的货物的确是焚毁了,货物的原主也没有找。就算是找过来了,我也还照价赔偿。左右这事情和太子府没什么关系。您管不着。”
嗯嗯嗯,事儿这小子说的还真对。
严格来说,墨白羽的确管不着。或者可以说,他这种人来管这种事情,那大炮轰蚊子,杀鸡用牛刀了。
他的身份太高,高到不用管这种事情。
如今的事情却又不一样了。
墨白羽也不想跟他废话,而是直接示意了一下旁边。从他刚说开始起,就有一个人在旁边记录着。
现在人将他说的放在他面前让他签字画押。
疏福却直接把头一扭。
干脆,什么也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