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李瑾华微笑道。

徳妃仔细看了看他的神色，并没发现他说谎的痕迹，叹息道：“若是这样就好，只是母妃总是担心那云芷颜的不祥之身会连累到我儿。”

“不祥之身？”李瑾华低头轻轻抿了口茶，声音低迷地呢喃，“或许最终受连累的反而是她。”

徳妃顿时一惊，“华儿，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她从未见过儿子这副模样！

李瑾华放下茶杯，抬头看向徳妃，缓缓问道：“母妃，儿臣的生母，当年究竟出了什么事？”

“什么！？”徳妃脸色悚变，猛然站起，“你说什么？！”

李瑾华的神色凝重起来，连母妃都如此心惊，那代表当年之事定然不简单，“母妃，儿臣的生母真的是难产而死的吗？真相到底是什么？”

“华儿，你为什么会忽然间问起她？！”徳妃一把握住儿子的手，脸色苍白，连声音也颤抖起来。

李瑾华皱起了眉，他是不是不该来问母妃？敛了敛心神，忙道：“母妃你先别急，先坐下来，儿臣慢慢说与你听。”

徳妃仿若失了魂，任由着李瑾华扶她坐下。

李瑾华又唤来宫侍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了她。

好半晌，徳妃方才稳下心神，紧张地问道：“华儿，你为何忽然问起这个？”自他过继给她后，他从来没有提过自己的生母，有时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孩子与自己亲生的一般无二。

可是如今，他为何忽然间问起？！

李瑾华想了想，终是决定把昨日泰陵内的事情说出，“昨日，儿臣偶遇父皇，跟父皇提起想前往泰陵拜祭儿臣生母，不料父皇却拒绝了。”

徳妃惊地连手中的茶杯都摔在了地上，然后呆若木鸡地坐着，不发一言。

李瑾华心底升起了愧疚，“母妃，儿臣……”

“华儿……”徳妃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你真的想知道吗？”

事到如今，若是不跟他说清楚，来日华儿再在陛下面前提及此事，恐怕就不会如昨日那般平安无事了。

这么多年了，陛下终究还是没有放下。

可关氏已死，陛下还能做什么？

华儿终究也是他的皇子，是他的亲身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