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鑫南完全没有睡意,望着二楼最西边的那间小客房,他无奈地笑起。
秦忆美此时离他是这么的近,他却是束手无策地坐在这里,不能见不能摸,常言相思蚀人心,而他早被这相思蚀了二十多年,天怨,人怨,最是相思无怨!
他无助地伸手拢拢头发,适才上了二楼,去了他的专属房间。他有多久没有回这住过,连他自己也记不起,也许有三年,也许五年,也许更久一些。
躺在这张完大无比的床上,他竖耳倾听着隔壁客房里的动静。
秦忆美早就见了周公。白天她早被负额的工作榨光了精力,好不容易熬到洗完澡,两眼早眯成了缝,摸着床就睡,连拖鞋都还套在脚上,也顾之不得,她却不知,在墙的另一头,还有个人在观注着自己。
这两间屋子挨在一起,中间只隔了一堵墙,两人的床头刚好背靠背。秦忆美每次翻身时,曹鑫南闻声倏地睁开眼,伏着耳朵听着墙那头的动静,可惜除了秦忆美均匀的呼吸声什么都没有。他这样一直折腾到天亮,适才迷迷糊糊睡着。
等他再醒来时,已是日落月升,大白日已过去,他的秦忆美自然早就离开。
曹鑫南从没想到,听着一个人的呼吸声也能睡得如此深沉,这一觉,他睡得极好,懒懒伸个懒腰,步到落地窗前,将窗帘拉开,推开一扇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