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简御寒真就是不解风情的人，眼见着张晓嫆倒过来了，他直接错身上前一步，张晓嫆连个靠的人都没有，碰的一声倒在地上，那脑袋撞在地上，可真是直接晕了过去。

“晓嫆？”简御寒不情愿的蹲下身来，扶着昏迷过去的人，蹙眉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回来。”

“等着你回来做什么，继续割我身上的肉吗？”小白淡笑着，却也不说什么。

简御寒总觉得小白的话中有话，可是她不说，他也没有继续询问，带着张晓嫆过去，才知道她又中毒了？

“医师，你的意思是，除了九尾体内原有的毒素外，她还另外中了毒？”简御寒眉头紧皱着。

医师有些汗颜的点了点头，用毛巾擦着自己脸上的汗水，继续说道：“没错，这毒素应该就是她服用妖狐的肉所中下的，药性霸道，必须要九尾的心头肉才行啊。”

“不行，之前是心头血，现在是要心头肉，取下心头肉，她必死无疑！”

“但是，若不取，笑容必死无疑啊。御寒，看着曾经我救过你的份上，救晓嫆一命好不好？九尾有九条性命，失去一条不算什么的，好吗，御寒？”

白言早就知道了结局，但看到简御寒这么快就败下阵来，还是头一次。就因为他们救过你，所以，你就可以答应他们，拿去小白的性命吗？

简御寒，你实在是太残忍了呢。

“溪寒，你放心，我取你一条命，以后就会欠你一条命的。等这次之后，我会解开你身体里的噬心蛊，我会让你走的。”

“所以，我们之间，是互不相欠了吗？”

“我们，要两清了吗？”

看着那一颗鲜活的心脏，被简御寒挖出带走，白言一句话都没有，坐在一旁的软塌上，看着小白的尾巴再次断裂。

“原来这九尾妖狐真的有九条命啊，怪不得上一次我杀不了她，也好，现在就只剩下两尾了，再弄出一点情况来，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张晓嫆在门外啧啧的笑着，看着里面的动静，她转身就回去。

这心头肉的味道，可算让她尝到了呢。

对不起，小白，我救不了你了。

白言深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的伸出手来，拨开小白的头发，看着那熟悉的面孔，白言只是轻声问道：“小白，有什么话需要我转告简御寒的吗，我觉得他现在，可能是被直男癌的症状给洗脑了。”

“没有，白言，人死后会去地界，妖怪死后呢，会去什么地方呢？”小白淡笑道，偏头看着床边的人。

妖怪吗？

白言的手指一颤，想到了玉笙对自己说过的，妖怪死了后，就是彻底的消失了。因为没有人会记得，曾经有这样的妖怪存在过。

“会变成天生的星星吧。”白言笑着说着，双手摸着自己的耳垂，继续说道：“我小的时候就听我爷爷说过，妖怪们陨落之后，就会变成一颗石头飞上天去，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天上有星星的原因呢。”

“真好，可以在天上看着他。”小白浅笑道，伸手拉着小白的手掌，她咳喘道：“小白，我们九尾妖狐，一生就只有九条命的，而当变成二尾的时候，尾巴就不会出现了。我若再死一次，就只有一条尾巴了。如果那个时候真的来了，可不可以离开这，回到你本来的世界去，我怕我的死会吓到你。”

“你的尸体我都看过了，有什么可怕的呢。”白言柔声笑道，替小白拨开脸颊处的头发，继续说道：“就算是知道结果如何，你也会继续坚持下去，哪怕，那条路是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