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妇人说完话,心思动了动,刚还想要问些什么,不曾想里头有人拿了一纸图纸前来与陈瑜和陈菲菲商议着什么,她刚到口的话便硬生生咽了下去,讪讪之间紧忙转身离开。
瞧着妇人离去的身影,陈菲菲微微勾唇,随后对着一旁带着的家仆阿蛮吩咐了几句,阿奴会意,揖手之间便接过陈瑜递来的篓筐,与匠工们一道又投入忙碌之中。
陈瑜顺着陈菲菲的目光看了过去,不由问言,怎么了?
陈菲菲收回目光,含笑间言道哥,想不想看一出好戏。
好戏?
陈瑜目光幽幽,再度看向那妇人离去的背影,迟疑后便又被一诸杂事缠身,顾不得再分心多想。
寻摸陈菲菲与陈瑜打理完了铺面之事,回家之后,陈琦特送来几副题字给陈瑜挑选,恰巧陈菲菲在旁盘账,瞧着这些苍劲有力的大字,不由夸赞道哥写的字愈发好了。
紧接着她执起那副写有锦绣坊三个大字的纸张,特拿给陈瑜相瞧,做绣图绣衣自是要体现绣这一字,其次锦绣有锦绣前程,意喻颇好,不如便用此题字作为牌匾名号如何?
陈瑜对比余下几副,颇为认同陈菲菲所言,便敲定以锦绣坊作为铺面的新牌匾名号。
二人正细细商量着匾额要定何家时,忽见家仆阿蛮入了房中,揖手言道子,姑娘,城东有异向。
异向?
陈瑜眉头紧皱,随后让阿蛮细细详说间,他脸色不由变了又变。
阿蛮这些天一直看顾着绣房的杂务事,也暗中留意着各大售卖绣衣绣图的铺面来往去向,自晌午过后,便听闻一处小绣铺已经开始预售小荷包,因价格低廉,不到一个时辰便售卖百个有余。
听到此处,陈瑜微微蹙眉,随后言道我所知,这绣小样物件是小妹提出的,而且这预售的法子旁人也断然想不出来。
话音刚落,阿蛮便自衣袖中取出一个小荷包呈递了上来,随后揖手言道特意去那绣铺偷偷买了一样品荷包,特拿来给公子姑娘相看。你做得很好。
陈菲菲赞许间不由多看了阿蛮一样,紧接着瞧着陈瑜拿着那荷包看了又看,紧忙问言,这荷包绣工如何?
陈瑜摇了摇头,指着这荷包正反面的针脚线言道工并不精巧,甚至可以说十分潦草,像是临时赶制出来的,只是这上面的绣图
说到此处,陈瑜瞳孔骤然一缩,俯下身子将那荷包凑到眼前,仔细瞧了个大概,随后一惊,这这些是
今日二哥送给那妇人的碎料子便制成了这荷包。
陈菲菲轻描淡写地一句话不由让原本性情温和的陈瑜登时站了起来,拂衣气愤而言,此妇人竟有如此之心,当真可恶。
一旁的陈琦静观其变间大略明白了其中关窍,拂衣遣散了周围仆从,平了平茶盖言道哥莫要生气,不妨听听小妹如何来应对此事。
听了陈琦这话,陈瑜方才稍稍平缓了心态重新坐回了自己位子上,揉了揉眉心,不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