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陈菲菲手上的钢针刚刺入男子的脖颈皮肤处,惊得男人立时立刻捂着脖子跳了起来,甩着衣袖骂道杀人天杀人!你个泼皮小丫头。
见男子突然起身,围观的一众人惊得频频后退,更有胆小者撒腿便跑,还不忘附上一句,诈尸了!
见此情况,陈菲菲却并不为之所动,缓缓起身,神情波澜不惊,指着那男子脸上带着一抹微笑说道们瞧,我说什么来着,眼下这位大人不是好端端立在我们面前吗?
妇人此刻紧忙拉拽着男子想要走,奈何陈菲菲却并不想就此了事,上前拦下了拉拉扯扯的二人,言道才夫人不是想要状告医者堂毒害病人吗,怎如今又想悄悄走了?
妇人拉扯着男子,转身间嘴角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尴尬说道娘妙手回春,可能可能是我弄错了冤了你们,如今我夫君好了,我们我们便走了。
等等,谁说你夫君好了?
二人被这话说得一怔,眼瞅着陈菲菲招手将医者堂一个小学徒叫来,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小学徒会意,兴高采烈地转身去了医者堂里头寻觅着什么。
反观陈菲菲,不紧不慢地将地上那药渣拾起,微微含笑,既然有蛇味子入药,想必这位大人定有心症,不知我说的可对?
男子原本骂骂咧咧直赶着要回家,听了这话,立马一愣,转身看向陈菲菲,心中多了几分疑惑,你怎么知晓?
陈菲菲撇了嘴,心里已然吐槽了千万遍这对夫妇,明明就是来搅和医者堂的名声,偏偏这般不明医理,漏洞百出,正好她借此机会好好敲打敲打他们,也让世人得个警示。
想到此处,陈菲菲不慌不乱地道出自己所想,这药渣中不光有蛇味子,还有一些益气补中的中药药材,这本是一剂良药,可不巧的是,这里头还有一味鹤顶红。
什么,鹤顶红?
在场众人又炸锅似地七嘴八舌讨论了起来,年轻大夫蹙了蹙眉,不知陈菲菲究竟是相帮何人,可直觉告诉他此女身负奇才,他虽心有焦急,可还是立于一旁静观其变。
不错,的确是鹤顶红。
见陈菲菲说出此物,妇人和男子相视一看,嘴角都勾起一丝得逞的笑意,紧接着妇人趁势抖搂了起来,叉腰走过来说道娘都说了这药掺着鹤顶红,那定是医者堂大夫医术昏庸,好在我夫君所食不多,这才保了命。
是啊,既然这位大人食用了鹤顶红,体内还有淤毒,必得喝点解毒的东西清清肠道啊,免得坏了身子。
言及于此,方才那个小学徒捏着鼻子端来一碗略有些腥臭的东西,递到这夫妇面前,笑嘻嘻说道解毒呢,得趁热喝,不然热乎气过了可便不好了。
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迟疑着接过那碗腥黄的东西,缓缓抬起来,一股腥重的味道冲得他浑身难受,随后他掩着鼻子恶地问道什么东西?
这个啊,自然是童子尿啊!
此话一出,男子怒极拂衣将这碗盏扔掉,里头的东西倾洒了一地,干净的衣衫上沾了点点黄渍,瞧此情形,他当即俯身干呕了起来。
小学徒看着男子这般出糗,立马笑得得前仰后合,言道你冤枉我们医者堂,这就是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