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安神香。
陈菲菲抱着香炉解释道热难解,点了这香,可让人心情安宁些。
顾言之看着陈菲菲,仿若在看一个宝藏似地,末了,他问言,你究竟还有什么是我所不知晓的?
陈菲菲莞尔一笑,托着腮看向顾言之,我会医,自然对这些香料敏感,再说了,人嘛,总是要向前看,没个本事安身立命,那还活着有什么劲。
说的也是。
顾言之听了这话不由拂衣正襟危坐,闭目养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开口问道去县里,你是有意想迁往县中了。
陈菲菲点头,眨着眼睛说话,想来于家村如今也该容不下我们了,毕竟他们欺软怕硬惯了,我突然横起来,日后定会有无穷无尽的嫌隙。
言及如此,陈菲菲无奈耸了耸肩,脸上突然扬起一丝微笑,不过我思来想去,毕竟在这住了这么久了,走之前还是要送他们一份大礼。
怕是你这份大礼于他们来说是一份惊吓。
此话一出,顾言之睁眼看向陈菲菲,二人竟心照不宣地笑了笑,皆未说破这份大礼意味着什么。
顾言之自知陈菲菲是个火爆脾气,眼里揉不得沙子,但向来她又是个有主意的,自会料理好后续的事,便也不再多问。
我有时候总会有种错觉。
嗯?错觉?
陈菲菲朦朦胧胧想要睡觉时,突然听到顾言之的这句感慨,立马来了精神,凑到他跟前问道么错觉。
你和我的一个故人很像。
陈菲菲想了想,不曾追问这故人是何人,像顾言之这般相貌堂堂的公子,身边想必定有不少才华横溢的女子围着可能只此一别,他定会将自己忘了个干净。
这般想来,她刚想要回到方才的位子上,马车颠簸,陈菲菲蓦地扑进了顾言之怀中,将他压至自己身下。
香炉咣当一声落地,撒了大半的香弥散在整个厢车里,香气袭人,让人去临幻境。
指尖触碰到顾言之的脸颊,陈菲菲抬头间便对上了他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她怔在原地,只恨不得此刻自己消失了便好。
你
陈菲菲欲言又止,手指漫过他的脸颊到了那双眸子,她仍然记得当初初见顾言之的模样,紫色的双眸仿若藏了亿万星河,迷人得令人沉沦。见陈菲菲的手攀上了自己,顾言之紧忙抬手握住了她呢手腕,机警说道什么?
陈菲菲立马回过神来,爬起身来有些尴尬,我,我,我,我就是一时语塞间,陈菲菲突然想到了什么,紧忙说道刚才就想看看你戴的这个美瞳有没有不适感。
顾言之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随后淡淡一笑,恢复了往昔的沉静,未曾有什么不适感,这物件虽然小巧,倒也别致,竟能改变瞳色,很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