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嘘起来,已不知云云,半晌,王守墨才道:“走,给那幽国一点颜色看看!”
“好!”
阴云翻滚,冷风习习,舆国的天气,并不比幽国好上多少。
甚至,还不如幽国那般,纷纷扬扬的下上一场大雪。
寇容在上马车之后,原先坐在马车中的人,便自觉地去了后行的马车上。一人独坐,他闭眸浅眠。
进皇宫,是意料之外的轻易,比进舆国城门还要轻松不知多少倍。
这根本不正常。
事出反常,必有蹊跷。
重紫色的眼眸轻张,挑起车幔向外观望。
舆国,已然大变样子了。
就连过去半分影子,都很难看见了。
空气之中,气流颇具异样。
有点意思。
长长又窄窄的通道,限行一辆马车,是进宫朝拜的必经之道。在马车队伍全部进入皇宫之后,宫门火速的闭合落锁。
马车内那人薄唇勾了勾,怎么?请君入瓮?
果然,寇容心念一动,就见有人带兵在不远处上空的半空廊桥上汇集,样貌各个都很是陌生。
前行无路,后退无门,前后夹击,上空伏击。
还真是……
寇容笑了笑,还好他将纳兰璃与双生子早早支开,不然就不能没有顾虑的玩玩了。
带兵之人,正是王守墨,他正耀武扬威道:“传言摄政王已死,就死在幽国,这是不是真的?!”
寇容身形未动,轻飘飘的道:“是。”
带着内力,这句轻言灌入王守墨的耳畔。
他没想到幽国这样轻易的便承认了,反倒让他骑虎难下。
毕竟,他只是想立威。
事情到此,也只得硬着头皮上来:“既然如此,你们还胆敢来我国自投罗网?给我杀!”
幽国车队,十之八九的人都开始瑟瑟发抖,但有寇容的命令在,无人敢动,便只是呆坐着。
长箭密密麻麻的如同暴雨一般扑面而来,那尖锐的箭刃,完全可以戳破薄弱的车幔。尖叫声随之响起,却见为首马车中之人腾空而起,车顶被震碎成四瓣,重紫色衣摆熠熠生风。
他根本不屑出手,只是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搅,那箭羽竟是全部生生掉转了方向,直中那些士兵的心口。
王守墨呆了、愣了、傻了,他再反应过来,一柄长箭已到自己眼前,一道尖叫撕破长空:“啊——!”
但下一息,传来的不是疼痛,而是窒息感。
他睁眼一瞧,自己已然被重紫色长袍男子生生提起,堪堪避开了长箭。
再落地,王守墨不断地剧烈咳嗽,“你,你你你……你是谁?”
寇容好笑,“你又是什么东西?”
“我是舆国的大宗伯!你是谁?你冒犯了我,你该当何罪?”
这话倒是让寇容真的讶异了一下。
在舆国地界上,竟是有人不识他寇容?
大宗伯?
朱建观的人?
看着倒也不像。
“大宗伯?”寇容语调轻挑,往他下盘上扫视了一下,见他裤子已然湿了。“这一任大宗伯,还不够朕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