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禁,看似惩罚,实则保护。
他要确保,在他没有弄懂这其中所有真相之前,纳兰璃的安危。
关于她的,一分差错都不能有。
再等等,他一定能够弄清楚这其中渊源,他定能明白所有。
独孤赫身边,有形形色色的人,他们说着各式各样的话,听起来,却是千差万别。
白偎蕊与朱建观,字字句句指认寇容已死,所言更是有情有理,甚至还有那无比鲜明的回忆。
而纳兰璃却一身孤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不是独孤赫,而是寇容。
不,不对,不只是纳兰璃,还有一个人,还有波斯女巫,她也曾明里暗里、旁敲侧击的告诉他,他忘掉了一段珍贵的过去。
她告诉他,总有一日,他会发现,他所坚信的一切,都是假的。
全是假的。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渊源?!
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他到底为什么会忘记?!
可波斯女巫所提的那样要求……他真的要照做吗?
不,一定还有其他办法,一定。
心绪百转千回,就像是有无数的利爪在挠心。
白偎蕊,白偎蕊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一个恍惚,重紫色身影已然到了青鸾殿前。
一阵袖风,殿门大开,惊得白偎蕊手一抖,手中的毛笔划出长长一道墨痕。
写到一半的信件,花了。
独孤赫怎会突然到此?她以为,他再不会来了。
心头突突的跳着,转眼他已到眼前。独孤赫见她错愕,垂目望去:“你在干甚?”
白偎蕊一慌,索性将墨汁全部泼在了宣纸上。
“哎呀!独孤表兄,你来了怎么也没人通传一声,莺莺吓坏了!”她惊慌失措,急忙整理着弄脏的宣纸。
“没事没事,独孤表兄先坐,莺莺只是闲来无事练练字,打湿了也不要紧。”
泼了更好,泼了就看不出来伪造的信件了。
收拾停当,她微微坐了下来,开口道:“表兄怎的有空来莺莺这里,近来纳兰夫人还好吗?”
以退为进,欲拒还迎。
这是余天清教她的。
原本以为,再不会见到独孤赫了,不料想,余天清说的还有些用处。
气氛很是安静,独孤赫沉吟了良久,方才开口道:“关于寇容与纳兰璃,你还知晓多少?”
这话让白偎蕊的目光黯淡了下,其实她并不是很想讲那些过往给他听。以一个旁人的角度来看,他与纳兰璃的过往,确实没办法容得下其他任一。
故作欢笑的讲出来,对她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更可悲的是,若非如此,独孤赫根本不会来见自己。
所以她敢不讲吗?不能。
“莺莺全部都知晓,这些,过去表兄可没少和莺莺说呢。”
“寇容第一次提起纳兰夫人,只说她很是有趣,就像一只小野猫,张牙舞爪的,很是惹人瞩目。”
小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