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在他听来,都是那样熟悉,又是那样陌生。
如果当真是寇容所做,为何所有人都指向他?
就算是他同寇容容颜一般无二,这样的故事却是圆滑太过,没有人会质疑其中真假。
若是没有发生过,会这样无缝可解吗?
场面一时之间无话,反倒是夏梦挑着眉望向独孤赫,手上的手铃一摇一摇的,“夫君,这陛下倒是生的一张好样貌!夏梦喜欢!”
夏梦性子使然,说话从不拘谨,此时惹得莫离挑眉,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颌,逼她回头与他对视。
“叫我夫君,却盯着旁人,该罚。”
他贴近夏梦的耳垂,轻咬着道:“为夫这张脸,可是你亲手画的,如今不喜欢了?”
夏梦顺着竿子也不下,偏要继续往上爬:“是啊,不喜欢了,回家得从新为你画一张,就照着这陛下的模样画!画完了我要日日看、夜夜看!”
知晓她故意同他玩闹,莫离也并未生气,反倒是笑着,捏了捏她的琼鼻。
这一幕,在独孤赫眼中很是出挑,他怔然几息,上前询问道:“敢问贵客从何而来?”
莫离放开夏梦,挑眉道:“明明相识,却做不识,何意?派殿下来做幽国陛下,舆国倒是好手段。”
想到自己曾在舆国朝堂上所受的屈辱,莫离多少带着几分疏离。
独孤赫依旧不解。
“如今殿下贵为陛下,不知纳兰公主依旧是陛下义女,还是夫人?今日,倒是不见本王那‘三弟’出席?”
纳兰公主,义女,三弟……
这些词汇,独孤赫完全听不懂,却是没来由的半点也不反感。
这些人,全部都与纳兰璃有着极深的渊源,同寇容也是。那些故事,都真实的不能再真实。
在这一刻,独孤赫第一次生出一种念头——他会不会,就是寇容?
可这样的想法,同他心中坚信的回忆又完全不能对等。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差错?
气氛安静无比,因着莫离方才所言,无比冷场。一直到,酒盅落地的声音传来。
——叮!
回头,只见舆国如今包揽朝政的摄政王正独酌着,已有几分微醺,手中的酒盅都已落地。
他挑了眉,话说的有几分意思:“该不会是本王因着酗酒眼睛花了吧?眼前之人,是已然仙去的寇太师吗?”
朱建观说着摇摇晃晃起了身,行至独孤赫身前,怔然几息,在听到一旁执事公公大声说出独孤赫身份之时,满脸悲痛的借酒劲拥住独孤赫。
无人瞧见之地,却是眸光一闪。
随之说道:“这世间,慧极必伤,寇太师便是太过聪明才英年早逝……得知此消息,太后与陛下痛心不已,我舆国宫中森白一片,已然许久了。若非是伤心过度,今日原应是他们母子二人出席的。得见陛下,恍若再见太师,本王心中实在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