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要他怎样做,朱建观都会同意的。
比起寇容想起一切再来讨回舆国的一切,现在受什么委屈都无关紧要。
毕竟,曾经他曾对纳兰璃下过杀手。
如今,他万分感谢自己曾经对寇容有几分忌惮,而胁迫秦岚母子对纳兰璃出手,而并非是自己出手。
“你到底有什么办法?”
余天清一笑,上前与朱建观耳语。
闻言,朱建观一愣,几息后,面色才缓和起来。
“余天清,你钟情于纳兰璃的事情,整个舆国都知晓。怎么如今倒戈相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余天清闻言笑着摊手,“我不过一介游民,能有什么阴谋?寇容想不想的起来,与我而言又有何干?”
他的声音忽而低了一些:“但,我不愿意纳兰璃好过。”
而今看来,曾经的一切,都是多么嘲讽。
就连朱建观都知晓他曾死乞白赖的追求纳兰璃。
就像是一条狗一般,跟在她的身边摇尾乞怜,任凭她摆布。
好在,那个余天清,在那太阳初升的早晨,已然被纳兰璃亲手杀死了。
既是重生,便要洗去曾经的屈辱。
不配,她不配,纳兰璃根本配不上享用他的好!
这一刻,自余天清双瞳而出向外弥漫的漆黑,骇的人想要连连后退。很难相信,温润如玉、才高八斗的谦谦公子,是如何被逼成今日的模样。
这一刻,朱建观相信了。
“好。本王便依你所言。”
……
风起长林,树叶沙沙作响,到了殿外却被殿门相隔,归于静止。
青鸾殿中,依旧是一片死寂。
入秋了,天气倒也不错,伴着风,重紫色身影步步而至,影子长短不齐,最后站定在殿门前,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斜影。
白偎蕊抬头,面色并未大变,反倒是一片文静柔和,轻轻笑道:“表兄你来了,莺莺等你好久了。”
她此番模样,倒是与独孤赫记忆深处,从前那天真烂漫的小郡主一般无二。
不由得一愣。
“你唤朕前来,是要说甚?”
“表兄不必急躁,先进来,莺莺此处虽是简陋,但也有些好茶,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只有那么一点点的耐心,眼下也很快被白偎蕊消耗光了。
独孤赫声音又一次冷了下去,“你在耍什么花招?”
可白偎蕊依旧是很能沉得住气,依旧是浅淡的笑着,道:“表兄心悦纳兰夫人,莺莺知晓。但纳兰夫人心中心心念念的却都是已死的寇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