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何必用鬼泣?吹奏鬼泣的人,也断然不会舒服到哪里去!”
“你太小看本座了。”
“是你太小看鬼泣了!寇容,不,不不,殿下,太师殿下!总之我依然在您眼前,想要我的性命,还不就是您一句话的事情?不必如此劳动筋骨!”
秦川苦苦哀求:“殿下,这鬼泣可是前幽国皇室一脉单传的宝物!您好不容易得来,又何必在我这等小人身上浪费?”
幽国,皇室?
寇容的心似乎被揪了一下,双眸之中竟是生出些许空茫之色。
秦川的眼珠子在眼眶之中转了几圈,压低身子向外跑着。他都想好了,只要从寇容身侧逃过去,只要进了的第二个洞窟,其中便有暗道,他便可以逃之夭夭!
傻乎乎的留下赴死,那可不是他秦川!
只可惜,秦川刚刚擦肩而过,就听闻一道悠扬的曲调忽起,那曲调宛若一条索命绳,从他天灵盖灌入,顺着他的脊柱直到心室。
一瞬间,痛不欲生,意识迷乱。
原本以为鬼泣该如同万鬼哭泣,却不料想竟是这般悠扬动听。那重紫色的长袍好似在他面前浮动,鬼泣的曲调将他的思想一寸寸的抽离。
秦川的瞳孔,一点一点的消散。
很快,他再没有任何声响,双眸一片血红,就如同那时的莫枯一般。
寇容轻笑,在苗疆,自然就要用苗疆的法子杀人才好。
秦川不是就喜欢这样的方式吗?
那他便大发慈悲,就用他爱的方式送他上路。
放下鬼泣玉笛,寇容轻飘飘的开口:“自己动手吧。”
从秦川口中发出的是那咯咯哒哒的砝码的声音,他随之寇容的命令,点了点头。
随之,他竟是自己抬手,在自己的身上从上到下的撕扯自己的肌肤,指导骨肉。
转眼,秦川就只剩下一具骨头架子,可他还是不停,竟是自己伸手抓碎了自己的心脏。
那一日,血腥的味道,布满整个洞窟。
那一日,莫离回到苗疆,登上苗疆王宝座,为莫枯处理后事。
一切,都随着苗疆的阴风与黑云画上句号,展开了新篇章。
寇容饶是满意的勾了唇,飞身下了洞窟,走了两步,却忽而神色一变,竟是呕出一口鲜血来。
那鲜血落地,地表的草木即刻枯萎。
他的血,还是那般的毒。
随即嘲弄的笑笑,果然,这鬼泣,伤人伤己。
难道当真如同秦川之言,是他小看了鬼泣玉笛?
寇容抬头看了看天色,快要过年了,距离二月,是愈发近了。
难道今年,是要提前去见鬼姑了不成?
千里之地,对寇容而言也不过是须臾。
待到了太师府,扶辰早已等在那里。扶辰刚想开口说话,便觉得寇容身子不对,就连气息都是有异。
“殿下?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气息虚浮?”
按理说,这世上应当没有几个能够伤寇容的人才是。
“倒是本座小瞧了鬼泣玉笛。”
“什么?您疯了不成?不看看如今什么日子了!就是在此时大动内力,还去碰那鬼泣玉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