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小少主,秦家在林城、禹州、睢县,都设立有酒楼,很是隐蔽和松散,名字也都不同,秦家从不露面,都是线人层层传递,最后才汇总在冢宰府,外人不易发觉。”
在朝为官,是不允许经商的。
秦家倒是聪明,在远离帝都之地,分开多处建立并不起眼的酒楼,私下揽金,又可不被发觉。
只不过秦家胆子倒是大,私盐商队一事好不容易才过去,余温都还在,竟是还如此不知收敛。
想来若是有朝一日,羽翼颇丰,当真是要倾了这天下风云。
真是野心昭然若揭。
只是这些证据根本不足以扳倒秦家,甚至连伤其筋骨都做不到。
纳兰璃想了想,又问道:“还有别的吗?”
谢六道:“在禹州的酒楼里,有私设的赌场,每日在赌场玩闹的人数众多,背地里暗箱操作,很多赌客都是在起初尝到些甜头后长时间只输不赢。”
赌场里一日的收入,可是要比这三家酒楼加一起的一日收入还要更多吧?
朝廷官员,不允许经商,更是不允许私设赌坊,秦家在自己经营的酒楼里私设赌坊,这可是错上加错。
话听到这里,总算是有些意思了。
纳兰璃柳眉总算是舒展开了,唇角勾了勾,要谢六下去继续盯着。
而她,却是起身制备了马车,朝太师的府邸去了。
事情是小事,但若是被某个非人的人添色一二,只怕是小事也能变成大事。
从前觉得寇容非要将她认作义女,是占尽另外她的便宜,也压舆国皇室一头,但现在想来,还真是便利的多。
她不需要避开任何人,就这样明目张胆的乘着马车直去太师府,也没人敢说三道四。
到了太师府,竟是将那厮发髻梳的平整,还挑着一根金簪,和他身上的繁花袍子相衬,奢靡的刺了人眼。
啧,真是好看的紧啊!
自从初见,她可从未见过寇容这般模样。
他不是半束,便是散着,纵使是初见在承天门上俯瞰众生,他也是墨发半束。
今日这整齐的发髻,真是惑世祸国的容颜中,又加了几分俊朗。
寇容见纳兰璃来了,勾唇一笑,道:“小丫头怎么舍得来本座府邸了?”
纳兰璃还在打量着他,几息后才道:“自然是有事要说。”
他多情的双眸溢出笑意来,吐气如兰:“看的痴了?看来本座如此打扮,倒合你心。”
“合合合,你怎样都合。”
纳兰璃应付道。
“是吗?本座倒是看你与凡世男子走的也是很近。”
吃醋了?
纳兰璃突然蹦出这样的想法来,却是急忙打消了。
像寇容这样的非人哉,这些凡夫俗子的心绪,跟他定是扯不上关系的。
她不再接话,说起正事来:“有两件事,都关于秦家。”
“第一件事,秦家在林城、禹州、睢县,分别设有酒楼经商。其中禹州的酒楼中,私设赌坊。”
“第二件事,我那个大哥,前些日子娶了秦幽兰的纳兰修,被控制了。怎么控制的我不知道,但我猜应当是什么药物,秦幽兰手上有一串铃铛,一摇他就试了心智。明日他们便要去纳兰世家了,明明白白是冲着纳兰世家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