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府前侍卫待她并不友善,这冢宰府里,没人将她当个小姐。
直去秦二娘的破落小院,秦素梅的心愈发的痛,那院落寒酸的,恍若吃不上下顿的破落人家。
这等华贵的冢宰府里,应无人想得到还有这样一个院子的存在吧?
手推木栏,吱嘎吱嘎作响,实在难听。
秦二娘听见了,向外走着,道:“谁呀?”
这破院,可是从无人来的。
不想秦素梅竟是来了,她一慌,胡乱的向下放着裙摆,想要将腿遮住。
秦素梅眼疾手快,上前拉住秦二娘的手,拉起长裙,极深的伤口出现在眼前。
果真!
是蛇咬伤的伤口!
看来纳兰璃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素梅啊,你这是干甚?不过是今晨为娘想着今日可以见你,便想出门为你置办个小礼物,却不料想时运背,在府门前,被蛇给咬了一口。”
秦二娘满是爱怜,摸着秦素梅的头发,“素梅别担心,为娘没事的。”
秦素梅早已满脸是泪,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就算母亲的出身不好,就算只是冢宰府的婢女,看不上可以,那为何还要来招惹?
若不是秦汪洋自己来招惹,母亲怎可能会怀上她?
既然为他生儿育女,他凭什么这样对母亲?
如今竟是一条命都留不得了吗?
秦素梅转眼想起来了纳兰璃所言,要她与母亲都小心歹人。
纳兰璃不知歹人是谁,她却明镜似的!
她与母亲就在冢宰府里,终究是她为鱼肉,他为刀俎!
怎么办!
与此同时,公主府里,纳兰璃站在轩窗前,眺望着远方。
杏仁美目里,藏了太多风月山河。
明月望着她,开口道:“小姐,就这样让秦小姐回去了,合适吗?会不会功亏一篑?”
她们确实做了不少。
比如算好了秦二娘出府的时辰,按比例做好了秦汪洋手下总管的衣衫,比如准备好了毒蛇,也备好了解药。
人受的屈辱多了,就需要逼她一把。
逼她抓住那唯一的救命稻草。
纳兰璃曾想过这样做会否太过冷血,牵扯进了原本无关的秦二娘。但细想想,也有利无害。
秦素梅,根本不适合活在秦家。
秦家,也不可能一如既往的昌盛了。
“无妨,她还会来的。”
“谁会来?”一道曼声传来,下一息,那冰冷的触感便围裹在纳兰璃的四周。
“是在等为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