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哑然。
“没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语罢,梁夜自顾自的转身离去。
明月瞧着他的背影,没来由眼眶发红,垂目间勾着手指,只觉得委屈非常。
他说过的,再不会说走就走!
怎么刚刚说过,转瞬就变?
只怕是说说也是白说。
低着头,眼泪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的滴着,明月也不愿再待下去,转身也告了离。
“今日是怎的了,一个两个的,都走了。”余天清出声询问。
纳兰璃叹口气道:“你们男子,看来都是不懂姑娘心。”
就像是寇容……
余天清瞧着她若有所思的模样,也知晓他们终究是愈发远了。
璃儿,你又何尝懂我的心?
另一边,冢宰府里,秦汪洋焦头烂额。
前几日冢宰府尚未解禁,不知为何,秦央竟是独自瞧瞧的赶赴禹州,一夜冒雪,又受了禹州的燥热,冷热交替,不病都难。
可若是只交杂了冷热,倒也无伤大雅。
太医院院首只道是心火旺,是心病,可秦汪洋心中清楚,他这儿子偏生了个多情种,是为情所困啊……
只不过眼下,谈这些都是没有任何用的,秦央能够醒来,才是重要的。
寇容原本便不容小觑,更何况现下他羽翼日渐丰满,又有纳兰璃这个公主,太后也已离心,秦央又昏迷不醒、生死两说。
这一切,对秦家都颇为不利。就连禹州的林杨楼,都被查了。
眼下必须要做些什么了。
想到此处,秦汪洋展开空白的奏折,大笔一挥,开始书写。
‘苗疆之势多年独立,其文甚奇,与中原异。但苦于昔日中宗空悬,有心无力。直至于今,乃有公主。而苗疆王之嫡世子尚未婚配,若将公主许子婚,可权衡两势,修文化交,有利于两方也,友谊长存。实乃天作之合,厥配天成。’
既然那纳兰璃羽翼日渐丰满又与寇容为伍,那便除掉。既然除不掉,那便送她远离。
到了苗疆,纵使她有通天的本领,她也不过是一名已婚妇人。妇人从来以夫君为主,更何况,是在品级森严的苗疆王室。
苗疆的王室啊,那满头银发的苗疆王,老了老了,却喜得一位世子。
只不过,整个苗疆都在秦家手中,又怕什么王室?
若是将纳兰璃嫁过去,一方面于舆国有功,一方面除掉了这个祸患。
一石二鸟,甚好。
秦汪洋想着,回头望了望仍在昏迷的秦央。
此番计划,只能眼下实行。若是秦央醒来,只怕抵死不从。这个情种,倒是就算是他知晓了,只怕纳兰璃也已经嫁到苗疆了。
广袖一挥,唤来婢女为他更上朝服,戴上官帽,霎时间意气风发。
不管离心与否,这样的提议,秦岚都不敢不从,文武百官都无人会反。
秦汪洋出发了,却不料暗中有人潜伏至昏睡的秦央身侧。
先是给他喂下了一颗吊命的丹药,又出手抹了他的脖颈。
那出刀的力度把控的极好,浅一分是浅,深一分便命魂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