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公主殿下大富大贵,天佑公主殿下!”
竟真的是有人逼宫!
原本向前走的步伐,兀自一停,纳兰璃蹙眉,宫中竟是有如此巨变。
“逼宫之人是谁?眼下太后娘娘与陛下可还安好?”
小太监开口道:“公主殿下有所不知,昨夜动手的人,是前小冢宰大人。如今已锒铛入狱,废为庶人。”
那宫娥也道:“幸得太师殿下在紧要关头赶来,才保全了这舆国的江山啊!”
她似是想到了昨夜的腥风血雨,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
纳兰璃却是心中一动。
寇容在紧要关头赶来?
那之前呢?御林军呢?
若是御林军在,可会是如今的惨状?可能杀至深宫内苑?
寇容那般神功盖世,只消抬抬眼就能使人无法近前来,又为何等到紧要关头才来?
又为何要来?
余天清问道:“公主殿下可是想到了什么?”
纳兰璃摇了摇头,脚步又快上了一些,边走边道:“余大人,咱们要快一些了,恐怕要再生事端了!”
秦家这般轻易的弃了秦央,自然是要保全整个秦家,保全冢宰府,那么禁药之事,怕是也会再有变故!
若是有所变故,那这一切都毁了!
二人加快速度,直到椒阑殿。
椒阑殿经过紧急的翻修,看上去,倒还有几分从前的样子。
远远的纳兰璃便瞧见,高高的台上,坐着秦岚。她的脸上疲惫至极,眼下有青青的痕迹,像是余惊未了,一夜都未曾休息。
那华贵的凤袍在她的身上,今日都尤显单薄,遮不去她的脆弱。
今日的所有一如既往都是强撑,只有其中经历之人,才明白昨夜有多少生离死别。
好在她赌赢了,将掌事嬷嬷与朱嘉庆一同接了回来。
好在她赌赢了,这天下未变。
正中间摆着一把龙椅,上面端坐着一身龙袍的幼帝朱嘉庆,只是他时不时的望向左侧之地。
莫非左侧还有人?
经公公通报之后,纳兰璃入内,与余天清一同行了大礼,再一抬头,瞧见寇容坐在左侧一角,正用手肘倚着椅子,歪着头垂目望着她。
不似往日里那多情的笑意,也没有那睥睨的嘲讽,就连冰冷之色都没有半分。
他的重紫双瞳之中,什么情绪都没有。
这是那日二人争吵过后,他们第一次相见。
纳兰璃有些不舒服,隐在袖袍内的手指握了握,心道自己只是因为十日离而不舒适罢了。
既然查到了五魅散的证据,那便在昨夜回府后,服下了十日离。
余天清上前几步,开口道:“太后娘娘,陛下,太师殿下,臣有事要禀!”
纳兰璃这才回过神来,也跟着上前几步。
朱嘉庆瞧见纳兰璃,笑着道:“原来是花仙子姐姐!”
她回之一笑。
余天清递上奏折,秦岚由掌事嬷嬷送上之后,缓缓翻阅,看的仔细。
“太后娘娘、陛下、太师殿下,前一段时间,在禹州林杨楼与冢宰府有关。起初臣只以为是冢宰府为官经商,无伤大雅,便没有及时回禀。”
“而后深入调查,才发觉其中别有洞天。那林杨楼中,竟是有冢宰府私设的赌场,更恐怖的,是其中流窜着一种名为五魅散的药。经查证,那药竟有禁药五石散原料一致,异曲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