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赶我走?谁不知道此次朝拜舆国由你带领使团是父皇有立太子之意?我告诉你,我偏不让你立此功,太子之位那只能是我大哥的!”
容欢挣扎着,继续喊着:“今日我走了,明日我还要来!太子位理应立嫡立长!我大哥才是长!”
而若说嫡子,容隐才是皇后娘娘所出。
容隐再未回话,任由容欢吵闹着被带了下去。而后连忙又行了大礼,向朱嘉庆请罪。
“太后娘娘,皇帝陛下,太师殿下,太子殿下,皇妹性子顽劣,又与我多年不合。原因乃是我国内政,暂且不提。但我以整个北山国担保,皇妹只是因不满与我才如此作为,绝非对贵国不敬!”
事情闹到眼下地步,谁也无心再听管乐、品佳肴了,秦岚疲惫抬手,算是谅解了容欢忤逆犯上,也遣散了宴席。
转眼人去席空,寇容也缓缓起身,曳地长袍铺一地重紫,遮去这荒唐。
他缓缓回首,望向方才秦易西的座位。
秦易西,你会怎么做?
凄凉的荒野之地,余天清怀中的纳兰璃滚烫不已,在上马车之前,本已昏迷的她强撑着睁开眼睛,扯住了面如死灰的纳兰晓的衣摆。
她费尽全身力气只道了一句:“千万别现在去司空府,万事等我醒了再说。”
说完这句话,便彻底失了神志。
这一昏睡,再醒来,已经是黑夜。
纳兰璃一睁眼,便见身边余天清、明月、梁夜,还有纳兰晓与桂枝,所有人都在。
她看见纳兰晓,总算是松了口气,生怕他不顾一切的进司空府要开罪林月母女,她连昏睡中都记挂着。
司空府是朝廷命官的府邸,纳兰晓若这般前去,不仅纳兰昊天会护着林月母女,就单论林月的巧舌如簧,也会把黑的说成白的。
说纳兰晓威逼桂枝说谎都未可知。
“璃儿,你醒了?身上可舒服些了?”余天清满目心疼,扶起纳兰璃。
“对不起璃儿,我实在不知你受了这些罪,我以为你被晓公子保赦,当是无事,又因着纳兰媚身死,宗伯府处境尴尬,才迟迟没料到你是出了事。”
提到此,一旁纳兰晓的面上有些许愧色。
纳兰璃一听,也想到了什么,哑着嗓子道:“我没有杀纳兰媚,真的不是我。”
纳兰晓有些尴尬,侧了侧目才道:“我知,方才你在昏睡之中,大理寺已传出消息,已将凶手捉拿归案。”
“是谁?”
“是冢宰府查出并送去大理寺的,是一个与纳兰世家有些私仇的江湖宵小,经大理寺查证,所有证据属实。择日便会问斩。”
纳兰璃闻言目光一冷,冢宰府?又是秦家?她可不信秦家会那样好心帮她查证,只怕纳兰媚身死一事就是秦家动的手!
如今主动送上替死鬼洗清秦家嫌疑,日后秦央还可以在她面前邀功?
呸!
简直无耻。
纳兰璃什么都没有说,纳兰晓自然也什么都不会问,他只在乎下面的事该如何做。
“你昏睡前,不要我去司空府,为何?你可有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