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要绕圈子,从纳兰苏此处下手?
想必,是从前他自己也未曾想到有朝一日,会对那受人欺凌的纳兰璃动心吧。
想到此,他抽出发髻上的玉簪。
“林月,纳兰苏,你们二人从此以后与本冢宰便如同此簪。”
他两手用力,硬生生掰断了那玉簪。
“再无瓜葛。”
秦央离去了,纳兰苏颓然倒地,好像那白色衣袍带走了她一生的白月光。
良久,她突然起了身,恶狠狠的嘶吼:“纳兰璃,我要你死!”
可惜,不管纳兰苏有多么歇斯底里,秦央都听不见了,他只是款步走着,直入别院。
总觉得到别院方向吹得风,都是甜的。
这次他光明正大的走进,宝珠看见了,连忙禀报纳兰璃:“小姐,小冢宰大人来了!”
她念叨一句:“他怎么来了?小姐,不会又是出什么事了吧?”
以往他每次来,可都没什么好事。
纳兰璃没说什么,上前几步迎了秦央:“小冢宰怎么有空来了?”
秦央依旧笑着:“听闻璃儿中了毒,却又好了,心下欢喜,便来瞧瞧你。”
“当真欢喜吗?”纳兰璃反问,“我以为,小冢宰是盼着我早些死。”
话至此,秦央的脸色终是一僵,他知晓纳兰璃对他颇有敌意,却不知已到如此地步。
“璃儿,你何苦要说这些话?我承认,从前我是和纳兰苏走的近了鞋,也许是错伤了你,我和你道歉还不好吗?”
秦央话说的承认,说出口就连他自己都愣了。从始至终,他从未如此卑微的对过一个人。
但只要纳兰璃与他在一起,不再与他对立,他不在乎纳兰璃从前做过什么,又与谁在一起。
纳兰璃依旧淡漠,开口道:“小冢宰,你何须如此卑微,帝都名门闺秀哪个不是任你挑选?”
她越拒绝,他越是爱恨交杂。
“璃儿,你与余天清已然退了婚约,他已经与纳兰世家你的堂姐纳兰媚厮守!婚期已定!他可还念你半分?”
秦央道:“难道,你当真与寇容有情?你应当知晓他并非良人!”
寇容?
纳兰璃笑,她怎么敢跟寇容扯上关系?
人家将她当玩乐的宠物,她怎敢高攀?
想了想,她道:“退婚又如何?他有了意中人又如何?你就算是成婚了又如何?不代表我不可以念着他。”
纳兰璃笑的洒脱,端着一副动了真情的模样,说的却是余天清。
这话句句不真,但秦央耳中听着,难受得很。
纳兰璃对余天清动了真情?
就算是余天清心中想的是纳兰媚?
她都不管不顾?
本就爱恨两难,眼下更是心思复杂,秦央道了别,转身离去,却碰上从外面回来的明月,她手中拿着一份拜贴。
对纳兰璃说着:“小姐,纳兰世家纳兰媚小姐送来了拜贴,说是明日正午十分约小姐到永祥楼一聚。”
秦央一字不差的听见了,却脚步未停。
纳兰媚?
可不就是余天清的未婚妻?
呵,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