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晚还未完全问出口,容泽便否决了。
“他也只是被人利用了。目标不是我。”
苏向晚目光转回,心中已经有了思量,能利用当今太子能有几人,并且目标不是容泽,那便是自己。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真是防不胜防,烦不胜烦。
那人对于容泽倒是势在必得,身居高位,只会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更为渴望。
“你好好休息吧。”
容泽见她已想清其中关节,便转身离去。
苏向晚回头看他的背影消失在门边。不禁问道,“今日不是要上朝?”
桃心正给她倒了一杯水,笑道,“总督替夫人守了一夜,还特意告了假。”
苏向晚听了默不作声,即使容泽是为了利用她而尽力挽救她的性命。
可一次艰难险阻的为她取得麒麟草,这一次又费心照料她,虽是因他而起,却也好像欠他良多。
林蓟正迈步进来,看见苏向晚醒了,爽朗的笑着。
“夫人好歹是醒了,不然总督可要了我的命,不过,我倒是第一次见这位冷面总督对一位女子这样上心。”
林蓟虽出生世家,可半生混迹市井,说话从不弯弯绕绕,如何想便如何说。
他自是听闻了这位女子的身份,于他倒没什么大不了,因此忍不住出声调侃。
桃心为苏向晚介绍。
“这位是林大夫,昨夜多亏了他和章太医,夫人才死里逃生。”
苏向晚起不了身,便只得口头感激道,“多谢林大夫。”
“无碍,无碍。”
林蓟说着,便上前为苏向晚搭脉,开了容子交与桃心,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桃心为苏向晚煎了药,又端了一碗粥进屋。
见苏向晚正靠在床头发呆,便轻唤了一声,“夫人,该喝药了。”
苏向晚悚然一惊,眼睛下意识的往容泽的卧房容向看去。
桃心知她担忧什么,安抚道,“今日一早,容总督带着不为和冷七上朝去了,至今未归,周边也无旁人,小姐放心,奴婢都已经探查过了。”
苏向晚还是说道,“还是不要称我小姐了吧,我早已不是小姐了,若是你叫顺口了说漏嘴,惹来麻烦就不好了。”
“小姐。”桃心顿了顿又改口道,“夫人,先用了膳再说吧,如今您的身子可经不住折腾。”
苏向晚点了点头,自己接过燕窝粥,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不一会,白玉瓷碗已经见了底,又接过桃心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
桃心又摸出一颗蜜饯,苏向晚眼睛亮起,冲着桃心露出小小的微笑。
“倒难为你处处为我着想了。”
苏向晚说着,将蜜饯含进口中,口中苦味散了大半。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万物一新,可是这天却突然转凉了。
苏向晚在房中憋了几日,执意要到院子里坐一会,桃心无奈,又找不出披风,只能斟了热茶备着。
林蓟每日里在总督府闲逛,倒也自在,今日来找苏向晚把脉,却见她坐在院中的石椅上,正惬意的喝着茶。
桃心见了他,却担忧道,“林大夫,您劝劝我家夫人吧,这天突然转凉了,她身体弱,昨夜下了雨,这地板都还是湿漉漉的,就这样坐着万一不留神就病了呢。”
林蓟却笑呵呵的在苏向晚的对面坐了下来。
“你这丫头就爱操心,容夫人的身体已恢复的差不多了,坐一会不碍事的。”
听到林蓟的话,桃心也只能作罢。
苏向晚主动伸出了手腕,林蓟一边替她搭脉一边点头。
“恢复的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