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山晴觉得自己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她想丽姨娘停下，可是自己嗓子干涩不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见厉山晴一声不吭，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以为女儿知道自己的错误了，丽姨娘又软下语气：“娘都是为了你好，有人帮忙，大家在走动起来，以后能顺畅很多，回头去给你舅母道歉，娘不会害你的。”

又是所谓大人不会害你的一套理论，厉山晴不想多做解释，自己既然占据这个身体，也就必定要履行那个小可怜的心愿，想起原身一字一血泪的说：

“我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没什么事属于我的。”

从小被欺负，像个丫鬟一样生活，吃不饱穿不暖，被虐打。

“我要换母亲幼妹平安喜乐，厉家悲惨没落。”

“这条命，我不要了。”

想起少女平静的献出自己的生命，那是一种对生命的无望。

“夫人—”叶灵灯再憨直也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她拎着糕点上前几步，想要替自家小姐说几句话，却被厉山晴拦住。

她定定的看着丽姨娘，想起原身的意愿，想起丽姨娘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关心，想起以前就因为自己行事风格已经和丽姨娘冲突过。

她突然觉得，真的很没有必要，很没有必要解释。

何必呢？

“山晴，谨记娘亲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