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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我把妈妈摸了一遍,确定头颈骨骼没有移位。
“爸爸,我带她去房间里包扎?”我小心翼翼地问,试探着抱起她的头。
很沉。
没有意识的人,总比清醒的要重上许多。
可这一天天的,我也习惯了。妈妈这麻杆样的身材,我可以把她整个儿轻松抱起。
“滚!”
我把她送到我的床上,熟练的消毒、包扎。
可惜,这一次陈域招来的人并不热心。我们娘俩还是得继续在父亲手里过活。
不过也没啥可失望的。
父亲打人的时候,一向不怎么挑选地方。妈妈挨打最多,她身上的伤痕一层叠一层,每天到厂里上班换工作服必定是藏不住的,然而从来没有人“多管闲事”过。
得益于妈妈的保护,我身上的伤要少许多,可也是一道又一道,我亲爱的老师、同学,又有几个没发现过?可惜,雪中送炭的人少,落井下石的倒多。
幸好,还有陈域。
可惜,也只有陈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