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寂静，由这些数量不小的小贩逐步打破。

商彦拉着缰绳，沉默地跟在晏禛身后，目光偶尔落在那些开门的商铺上。

她走过大大小小数十个位面，也有类似于这个位面的古代，有战争频发的，民不聊生，生灵涂炭；有正处暴君统治下的，苛政如虎，人心惶惶；也有以女官为尊的，男女几近平等，国风开放。

这些类似又迥然不同的位面带给她无数新鲜体验，让她不至于生出倦感。

商彦又偏头看向目视前方的青阳，她有原主残留的意识，会产生原主该有的情感，但这些并不属于她。

神游中，商彦想起了以前属于她自己的一些事情。

那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了，她应该是一株仙草，生长于九重天一座宫殿的后花园中，吸收天地灵气，很快就有了灵识，本以为好景长存，岂料自称“重塑”的系统找到她，说只有经历三千世界才化得了人形，灵识尚年幼的她听信了系统的话，把灵魂出卖给了它。

即使等她历尽万千世界再回去原来的世界时时间仍未改变，可于她而言，她已经经历了不知多少年，甚至，即便是现在，她也觉得时间久得过分，就连那座宫殿是谁的她都忘了，或许本来就没人住。

在别人的世界呆久了，商彦差点忘了她是要收集魂力塑造人身的。

“不是和你说过尽量不要回想以前的事吗？”系统察觉到宿主的情绪有点不对劲，稍微探识了一下，开口提醒道。

商彦深吸一口气，瞬间回过神来。

越想越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