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一身素色的长衫,更衬得他气度非凡。
如果手上捧得不是美人图的话。
商彦定定地坐着,心中如是想。
正值仲春,外面时而响起的鸟啼声显得马车内尤为寂静。
晏禛时不时翻开下一页,在某一页时多停留了几时,修如长剑的俊眉微挑,手指忽然转了个方向,将有图画的一面正对着面色冷清的小侍卫,眼中尽是揶揄:“青月何时换了女装,本王竟是不知?”
图上的少女明显是如花的年纪,一袭青衫灵动飘逸,头上挽的是京城正兴的垂云髻,青丝及腰,浓稠如墨。
而那张脸分明与她相差无几,落得娇艳灵气,妩媚动人,浑然不似侍卫打扮时的清冷淡漠,无情无欲。
商彦心中一跳,面上却是不为所动。
“王爷或许还记得年前天疏阁内鬼一事,当时线人藏匿青楼,我与青阳都扮了女装,恰好我着的青衣。”
事实也确实如此,她有原主的记忆,也了解晏禛的性子,深知欺他也不会有什么好处,自然实话实说了。
作美人图的那些个画师大多是谁好看就逮着谁画,兴许那天恰好被某个小画师瞧见了。
晏禛若有所思:“是有这么一事儿。”
马车停了下来,他将画本合上,认真地放在一旁的软枕之下。
商彦:“……”多珍贵一样。
宁桓在外头唤了一声,商彦率先下马,自觉地伸出右臂。
晏禛悠悠地撩开帘子,扶着她的手,落地的那瞬间还适当地踉跄了一下,腰间的玉佩晃荡了两下,撞得叮当作响。
讲真,如果不是深知眼前俊俏男子的真实面目,她铁定会认为此人会像外界说的那样无做无为,无欲无求,只知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