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伦和凯里对视一眼，他们都没明白阿里萨加在说什么，而且看这意思，阿里萨加也不准备给他们做过多的解释。

手机响了，阿里萨加也没想避讳，旁若无人地接起来。他一直在应答，嗯嗯了几声，就挂掉了。

阿里萨加站起来：“我话说完了，阿比盖尔先生有事要联系我，我就先走了。”

“真羡慕你跟了阿比盖尔。”梅伦看着他说，“如果你今天告诉我们的都是真的，当初我们跟了他，想必也不会被逼着丢掉姓氏吧？”

“别羡慕。”阿里萨加摇摇头，顿了顿，“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劫难，我们的劫难你们也不知道，这个世界，谁不是处于风浪的中心呢？”

在阿里萨加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天井里传来了第二个礼花打响的声音，这一次的彩纸比第一次更多，像一场彩色的风暴席卷了整个天井。所有人都在欢呼，欢笑声和掌声像是海潮。阿里萨加停了下来。

“要新年了，希望所有的事都可以在一月之前结束。”阿里萨加轻声说，“新年快乐，奥纳西斯家族的后代们。”

“新年快乐，阿里萨加。”梅伦和凯里也轻声说，“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

阿里萨加走了，奥纳西斯的后裔们望着下方的人潮和彩纸，梅伦轻轻拍了拍凯里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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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利亚，伯格堡。

午后刚刚两点钟，太阳就已经沉入了地平线，夜空中是硕大的月亮和旋转着的十字星辰，在一望无垠的雪原上倒映出银色的光辉。

车辆和雪橇排成的长队从伯格堡前驶过，一直延伸到不远处的紫金领女营地，远远看去就像一支送葬的队伍。汽车的大灯在冬夜里亮起来，遥遥地还能听得到雪地中的几声狗吠。

这是舞雪团从亚马逊撤回的队伍，最前面是满载舞雪者的军用卡车，后面是装满了衣服、食物、帐篷和武器的汽车与雪橇，这支队伍在雪地上拉出一道一道深深的车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