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翻了个白眼,当然是走过来的。
垂放在一旁的手,握了握手心的手机。
还好原主留下了师母的电话,不然她还真找不到这儿来,更别说进来了。
我劝你别打那些药草的主意。
何瑞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温柔的笑容,眼神中却透着一抹淡淡的疏离。
云锦撇撇嘴,双手交叉,抱于胸前,握着手中信封袋,扬着下巴,傲凝视着眼前之人,朱唇上扬,笑得肆意,
你哪只眼睛看我想打那药草的主意。
她是喜欢钱,可也是取之有道。
最好如此。何瑞挑眉,周围都按着防盗系统,通电的。
他家世代行医,他爷爷更是买下了这么一大块儿土地,专门在这儿种药材,可总是遇见一些偷鸡摸狗的,他便在周围加上了防护措施。
云锦撇了一眼药田周围的栏杆,看着上面攀岩的线,撇撇嘴,提起脚边的礼盒,乖乖地挪动了脚步,嘴巴上却不服气地嘟囔着,
世界大了,还真是无奇不有,今天竟让我遇到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伪君子。
妈妈咪呀!差点儿要变成烤鸭了。
何瑞浅褐色的眸子透着些许笑意,这边方圆百里只有一户人家,你怕是找错地方了。
哼!云锦嘟着嘴,大步往别墅的方向走去,我就是来找何泽师父的。
握了握手中的信封,眸底划过一丝担忧。
何泽?师父?啥意思?
何瑞有些惊愕,失神。
云锦提着礼盒,站在别墅门口,刚想敲门。
谁让你跟那个臭丫头通电话的?让她给我滚!
一道似老磬钟,浑厚,透着岁月的沧桑的怒骂响彻云霄。
周围的鸟儿都被他惊飞了。
云锦吓得整个人愣在门口,下意识缩着脖子,手还微微浮空。
一道温柔的声音接着响起。
你不是前几天还惦记着那丫头吗?还舔着老脸去找你老朋友,请他带带人,今个怎么又反悔了?
哼哼!我是想老同学了,陪他喝两杯酒,谁说我是为了那死丫头?
别扭的声音带着一股傲娇。
你呀!锦丫头十五就考进了医大的少年班,便是你的学生,她努力,有天赋,五年的本科压缩在三年,研究生也在你手下,知道你心疼着丫头,珍惜她的才华,可她也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想法。
门外的云锦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摸了摸鼻尖。
原主还真是个学神。
一边的何瑞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惊讶,目光若有若无地打量着她。
她是云锦?
这
何瑞脑海中闪过他家书房墙上挂着的几张照片。
照片上的她,阴沉,孤独,整张脸被厚重的头发遮挡的一半,鼻子上还架着一副丑陋的大大眼镜,挡住了另一半,常年穿着陈旧,灰扑扑的衣服,没有半点光彩。
而眼前,
她,束起了头发,额头上飘着薄薄的空气刘海儿,深邃的凤眸宛若浩瀚星海,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鹅黄色的上衣,水蓝色的牛仔裤,凸显出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春活力。
何瑞浮现出一抹疑惑。
丑小鸭变天鹅?她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奇遇?
屁的才华,好不容易考上了博士,一只脚都进我的研究院了,竟去作戏子。
戏子?
她该不会是去
何瑞眉头一皱,看着云锦张娇艳妩媚的脸,眼神暗沉。
轻贱之人,不配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