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心疼。
低沉,沙哑的声音,犹如万年寒冰,似乎能冰冻一切。
云锦扶着车门走出来,看着眼前孤寂的背影,动了动唇,张了张嘴。
可一个字儿都没蹦出来。
韩瑾瑜操控着轮椅,渐渐走远。
云锦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瓣,舌尖轻抿,感受着那一股陌生的鲜血在嘴中滑开,刺激着她的头脑。
那平静如水的心,尽出现了一丝悸动。
小锦夫人,您知道了。
老管家韩伯脸上堆着敦厚的笑容,望着眼前这纠结的小姑娘,开口叫道。
韩伯!
云锦咬着唇瓣,点点头,眉眼染上了一丝伤感,眼底闪过轻微地挣扎,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骨节分明的手握着衣角。
韩伯眉头一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小锦夫人不要生气,小少爷他把所有的苦都埋在心里,请你给他点时间。
眼看着少少爷娶了夫人,生活还算是美满,可小少爷,还是有心结。
韩伯云锦摇摇头,嘴角强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我不生气,我相信他会好起来的。
都是她不对,那么骄傲的男人,怎么允许人家戳他的软肋呢?
韩伯眉头紧蹙,眼中浮现出一抹凝重的神情,嘟囔着说道:对,会好起来的!
不言而散的两个人独自呆在各自的房间里。
云锦洗漱后换上睡衣,抱着厚重那古籍书典,即原主留下来的各种书籍和笔记,摆了满满一床,曲着腿,靠在床头,细心翻阅。
时不时,云锦拿着原主留下来的那套母传银针,用自己的胳膊做实验,扎的那是成了容嬷嬷手下的紫薇,到处都是洞,也没停。
咳咳!别想多了,她才不是喜欢韩瑾瑜,只是不想欠人家人情,而且韩瑾瑜还是她唯一可依靠的金主爸爸,不能得罪。
没错,就是这样!不接受反驳。
接下来的两三天,云锦他们虽住同一屋檐下,却是低头不见,抬头也不见。
韩瑾瑜整天阴气沉沉,公司都省了一笔一笔空调费。
云锦却格外的自在,同家里的仆人打成了一片,整天抱着医术,药理研究,可比她当年高考认真多了,还花了不少时间,梳理了这个社会娱乐圈的情况。
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吹来。
可惜,韩瑾瑜说给她准备的经纪人,到现在就连一根毛都没看见,甚至连他人都消失不见。
明明是她吃了亏,他倒像是受了委屈一样的躲起来,哼!
云锦气得一早便进了房间,咳咳研究那几本厚重的医书。
韩伯看着,连连摇头。
被电话轰炸回家,拿着公司文件,奋战半夜的韩瑾瑜望着窗外,那生气的脸,在眼前浮现。
下意识地推动着轮椅,来到阳台。
韩瑾瑜望着隔壁还亮着光的屋子,时不时还传来一些轻微的动静,拧眉,眼睛半阖着,心底有一丝涟漪开始泛滥,渐渐触及心中的柔软。
张牙舞爪的恶念涌上心头,疯狂的侵蚀着他的思绪,多少年没有感觉的双腿竟忍不住的打颤。
他多么想直接冲进隔壁,像那天晚上那样,将她柔软香甜的身躯抱在怀中,安睡。
那滋味,是多么美妙啊!
韩瑾瑜紧锁眉头,抬手,揉了揉太阳穴。